“怎么怕了?”
张杨挪于着沉默不语的儿子。
一万五千人再加上张阳这一月亲自训练的两千兵卒,整整有一万七千人。
现在的曹操总共手中就才五千兵马与张杨根本就不能比较。
甚至诸多诸侯中,能与张杨媲美者极少。
“父亲,孩儿不明白。”
张阳不懂,心中有太多的话要讲,不知怎么开口,最终只能化作这句不懂。
有太多的不懂..
不懂眼前的这位便宜的父亲会把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拱手送给了他。
“子阳,你是我的儿子,为父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但你不同,你年轻今后还有大把的机会,并州张家为父不能传其威名,这份担子为父就交到你的手上。”
话张杨早已经想说,只是缺少一个机会。
望着一个月来消瘦二十来斤的张阳,自打小就当爹又当妈的张杨打心眼里心疼。
不过他也晓得成效是斐然的。
两千普通的兵马,当日就被张阳祛除毒瘤,在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内,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虽然消耗的钱财也是普通的军士的三倍,但效果却是十倍有余。
精锐不仅仅是看个头,还要看武力强弱,假若只长个头不长肌肉的话,很快就会被直接剔除掉。
同样的,张杨心里更清楚一群破坏力足够强的军伍,又能整齐一致听从命令,达到令止兵止,令行兵行,整齐有度,规划一致,造成的破坏力就不再是简单的一加一的等于二。
简单的打个比方。
比如一个强大的汉子等于一只比较勇猛的豺狼,随便一只狮虎大象都能吓跑,但是一群豺狼谁捡到不是闻风丧胆。
人人都说丹阳精兵天下无双。
张杨觉得要在自己宝贝儿子的手中扬光大。
之前的时候,张杨还不曾觉得要把手中的兵权给交付出来,毕竟是害怕张阳的能力不足,导致好不容易的打出来的局面,就这样轰然倒塌掉。
现在,张阳的努力与本事全部落在他这个当爹的眼睛里。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外界无论把张阳传的多么的神乎其神,做为一名父亲自然是喜不自胜,但作为一方的诸侯,手底下可不仅仅只有张阳一人,作为上党郡守,张杨所考虑的东西就不在少数。
他需要亲自对张阳进行一个系统性的评价。
在张阳训练士卒的时候,暗中,他就已经派遣人去观察他的儿子,看他是否有能力从自己的肩膀上接过这个大担子。
“定然不负父亲威名。”
张杨的一句话就让他瞬间心窍贯通。
有些时候则是自己走了入死胡同中,脑子并未彻底的开窍起来,甚至可以说对于父子亲情这一方面,张阳打心里还未彻底的接受。
毕竟对于他而言这玩意是一个陌生的事物,从小到大他都从未接触过。
所有新鲜的事物都需要一个接纳的时间,等时间一过,人才会放开戒备彻底的接纳新鲜的事物。
“好!果然乃是吾的麒麟儿。”
儿子的本事越来越高,张杨心中那个得意啊...
但不知为什么,心里面终究有一种淡淡的失落感,却是道不清说不明。
或许,在暗自欣慰孩子长大的同时,也在失落孩子终于长大了。
为父母者大抵便是如此了。
中平六年腊月三十。
除夕夜终于到了,在当天夜晚,很少有人已经睡了过去,除了那些在白天活泼乱跳的小娃娃,已经疲惫的在父母的怀中睡了过去。
大部分的人都在家中静静的等待着这一年的过去。
除旧迎新
一些豪强的家中,一大家子的人都聚集在一起,在庭院中,小孩子嬉戏胡闹着,女子则是在家中捣鼓着刺绣,互相学习着,攀比着谁手中的刺绣弄的更加的好看。
至于男子,要么在书房中勤学苦读,要么一个个的坐落在庭院中,下着棋,一时间天地间好生的热闹。
“倒是让公刘、敬志二人留在异乡过年。”
站在窗台前,张阳喃喃自语着。
便宜老爹张杨所交付给他的一万五千名军士,再加上攻击一万七千名军士吃喝的粮草整整三个月。
有了这些粮草,张阳就不需要担心兵变的问题。
花了整整两日的时间,他才留在高都城内仅剩下的九百余名士卒全部的打乱掺入一万五千名士卒当中。
张阳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支队伍给掌控在手中。
做到将行令止,军伍全部在他的掌控中才行。
虽然仓促是仓促了点,但总比没有来的好。
本来这一次,张阳打算与便宜老爹一同出兵酸枣,与曹操等人会盟,他的父亲张杨就率领着上党的郡兵,至于他就率领着自己亲自训练出来的精锐。
精锐!
乃是自己亲自训练出来的,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就明白他这个做主将的心意,并且对于下达的命令并不会含糊其实。
况且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在指挥上面,他们也更加的整齐一致。
今夜的夜色倒是也有点特别,或许是今夜老天爷给了面子,天空中本来被乌云遮住的月亮如同一害羞的小媳妇悄悄的吗冒出了头。
四周随风飘荡的雪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郡守府邸的四周变得格外的安静,路面上一层厚厚的积雪覆盖着,来往的行人走路,都不曾出过多少的声音来。
就如同踏雪无痕...
了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