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咏,朕命你近日全力以赴,负责此事,理藩院的差事,果郡王那里,朕替你先交待。”雍正欲用一人,便将全部信任,交付在此人的肩上,对待旁人,也不外乎如是。
一时众人讼吕矗十三阿哥被雍正留下来商议要事。十六阿哥则与石咏一起步出南书房,石咏忍不住小声道:“谢十六爷帮着说话!”
十六阿哥偏着脑袋,故意问:“什么,你说什么呀?”
石咏微窘,然而也只能重复谢了一遍。十六阿哥则终于收起了玩笑的模样,对石咏说:“对了,你这不才刚从广州回来么?怎么,有没有机会画些‘动画’出来,让爷也跟着见见世面?”
早年间石咏从江南回来的时候,曾经费了很大的功夫与精力画了动画出来给十六阿哥欣赏,可是如今石咏这一趟跑了广州,却再没有这种功夫,画那么多细致的画作了。
旁边十六阿哥一拍石咏的肩,低声叹息道:“可见你现在是出息了,这些怡情的小道,你应当是不在意了。”在这一瞬间,十六阿哥仿佛真的有些失落,似乎当年在松鹤楼那个能接他话的小吏,能明白他,能懂得他这些年的回避与胡闹的那个人,终于消失不见了。
石咏一笑道:“不过十六爷若是真想见些广州风物,卑职这儿转天就给您送些画作来,只不过不是动画。”
他这一路上还真有些作品,因为一路行来,在船舱里待着无事,他便教闺女安安作画,因此作品也不少。并非如十六阿哥所想,这些风雅的爱好,他从来都没有丢,不过就是见缝插针地有空便作一点罢了。
十六阿哥听了便大喜,连声道:“真的吗?”说着从脖子后面抽出折扇,打开,在石咏面前扇了扇风,喜不自胜地道:“回头你借银子的时候,要怎么帮,你尽管放话出来!”
十六阿哥还是那个脾气,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但是到了正经事儿上,他则是那种只上一半心,无过则好的性子。
石咏却要拉他一把:“正是要请十六爷指点。回头若是这差事办得漂亮,也一定是十六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