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又过了十分钟,曲南休从这场具有跨时代意义的憩中醒来。
他一的睡眠时间非常有限,因此能够随时随地睡一觉的待遇,平时是想都不敢想的。
睁开眼睛看到罗教授,想起了自己刚才是在充当第一代后悔药的首位体验者。
罗人雁笑眯眯地看着他:“曲,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曲南休伸了个懒腰,“感觉睡得挺香的,该干的我都干了吗?”
罗人雁帮他把黑“纽扣”取下来放在一边,然后问:“你还记得洪爷这个人么?”
“洪爷?”
随着这名字的提起,曲南休的目光中掠过一丝亲切与怀念,他悠悠地:“记得啊,是一位跟我很聊得来的老先生,一生大风大浪都经过,心态挺平和的。”
罗人雁斜着眼故意问:“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问完这句话,罗教授的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儿,因为这里是他重点修改的记忆,也是他半辈子心血所凝聚,如果曲回答得跟以前一样,那么自己的心血就全打水漂了。
只听曲南休平和又不无遗憾地:“现在见不着他喽,因为他跟他唯一的儿子团聚去了。这下好了,以后他再也不用风餐露宿,可以好好享伦之乐,我挺替他高兴的。”
罗人雁凝神听完,长出了一口气,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