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苏醒过来的时候,他面前站着的人属于南国。
歉意的声音随着苏醒而传来:
“对不起啊院长,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看到你躺在地上,你···怎么了?”
被打了自己一拳的人问自己发生了什么,院长气得不轻,却又发作不得。
眼眶有些青紫,院长坐起来的时候很疑惑,更觉得惊悚。
刚才“傻子”打了自己一拳,这并不值得大惊小怪,最重要的是他问了自己一句话!
这话问出来,事情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院长用深沉的语气问:
“没事,我想问问你,关于傻子的过往,你知道多少?”
南国摇摇头,他表示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傻子的经历,关于傻子,院长了解的情况绝对比自己要多。
院长沉默了很久,他在想南国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可是想来想去,院长还是觉得刚才的状况太过诡异,这一切如果是南国刻意而为,那他又怎么知道傻子妻子的事情?
所以他觉得刚才应该是傻子这重人格的“回光返照”,考虑到目前南国的状况,这些意外还是太过让人震惊。
院长站起来说:
“算了,等你能完全控制住这三种人格的时候,咱们再谈出去的事情。”
院长转身打算离开,南国却把他叫住了:
“院长,对于之前跟您的误会,希望你能谅解。”
院长的嘴角有些抽搐,可他不能跟一个疯子计较,只能挥挥手说算了。
南国又问:
“关于后楼,我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
“昨天我看到有人被勒死了,就在后楼走廊,而且,我发现这里的人都很沉默,这是为什么?”
院长回过头,表情很奇怪:
“有人被勒死了?你可别乱说,后楼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这里的人沉默是因为他们太狂躁,有些状况不好处理,所以我授意警卫队的人让这里的病人保持安静,但绝不是不让人开口讲话的地步。”
南国想要证明,却找不出借口,他说:
“不信你查一下人数,真的很严重,那个疯子光着脚,而且没穿衣服。”
院长的脸色变了:
“是他!”
“谁啊?”
院长点点头,表情很难看,他告诉南国,那是一个杀人犯,之前作奸犯科,有精神障碍,被送到了这里的第一天就住在后楼了,从没让他出现在其他地方。
同时院长还警告南国,一定要避免和这里的人起冲突,他们的脾气很大,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有什么瓜葛。
不到万不得已?
南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院长说等他清查了人数,再来跟南国絮叨,他还有别的工作需要处理,就不在这里耽搁了。
南国送走了院长,铁门一关,南国坐在了床上。
他的表情一阵青红皂白,时而抽搐,时而迷惘,粗喘的胸膛让人惊异,他在自言自语,可是语气却有轻有重。
“老闷,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院长还在瞒着我们。”
“什么事情呢你说?”
“不知道,我以前也没来过后楼,但这里肯定有我们不了解的事情,慢慢来吧。”
“我们能玩捉迷藏吗?”
“傻子,刚才你为什么打院长?”
“我没有。”
“老闷,傻子就交给你了,我们尽量不要让他出现。”
···
南国始终在自言自语,喋喋不休的声音却显得十分诡异。
铁门上面的缝隙,有双沉默的眼睛看到了这里发生的一切,一直等到南国不再说话,那双眸子才遁隐在黑暗中,眸子里有惊喜的味道,更有火热与期待。
“成功了···”
莫名处,南国似乎听到了有人在说话,可他追寻不到来源,他盘腿坐在地上,拿起病历,开始磨练自己的意志和能力。
如果说院长告诉自己的都是真的,他创造了老闷和傻子,那陈教授和小鹿为什么不能出现呢?
南国闭上眼睛,病历里关于小鹿和陈教授的记载很模糊,而且大相径庭,他只能凭借自己的想象去模拟出二人的姿态。
可他努力了一晚上也毫无进展,这两个人给他的感觉很陌生,绝对是完全不属于自己理解范畴的那种陌生。
南国觉得这两个人的人格,应该很难被自己模拟并且赋予,实际上他也不过是尝试一下,并不打算真的再捏造出这么两种人格。
院长刚才的那番话,已经让他感觉到了危机,他需要尽快掌握住人格的切换,掌握最终的主动权。
他可不想最后被自己给泯灭,可他也不想就让老闷和傻子这么消失。
毕竟都是属于自己的人格,南国很纠结,更觉得不安。
病房里的日子很枯燥,暗无天日,南国分辨不出白天与黑夜,望风的时候他也只选择在门口站着,不敢轻易出去。
他发现后楼的规矩却是很奇特,院长不会经常出现,关于那个被勒死的人院长每次也都一概而过,没有多谈。
南国每天按时吃药,然后以囚笼的姿态活动身体,保持精力。
他发现后楼的病人很多,在望风的时候,大家都异常安静,稍微一点点的举动造成的声响都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本想着找人问清楚为什么这样,可是想想张嘴的后果,南国打了个寒噤也就作罢了。
可是在铁门锁死的时候,南国偶尔也能听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