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啊,李文天兄弟!团长好像看上你了!”看到团长走了后,虎子几个高兴地围着李文天转。
“团长有女儿吗?即使有,也就七八岁吧,能有什么用呢?”李文天朝他们几个白了一眼,没好气地问道。心里却在责怪道:你们这个几个脑残的,难道没看到韩桑连长那脸都变黑了,难道不知道县官不如现管这之间的利害关系吗?
“我说兄弟啊,今天幸亏还好有那个李文天!否则咱们排这脸都不知道该往哪撂了?”
“就是,刚才真是太险了!要不是团长的及时制止,都不知道你我这会还能不能站在这儿说话呢。你说,如果连南鬼子的影子都没看到,我们都挂了,团长会怎样看我们一排?如果不是李文天同志打掉了四个特工,一排只怕都要被其他排看笑话了!”
……
听着战友们的议论,李文天不由的苦笑,他想问大家:战场上的面子难道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到底是面子重要还是生命更重要呢?
“当然,有时对于一支部队来说,脸面的确是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因为脸面就是一支部队的荣誉,为了部队的荣誉,大家可以为它牺牲自己的一切!”老家伙确实是这样对自己说过,没有荣誉感就没有部队的战斗力。
可是在这一点上,李文天到现在还是不能赞同。他认为人只有活着,只有生存才有意义,有意义才有希望,有希望才能创造一切,否则都是空话。
“打得好!”不知什么时候,韩桑连长也来到一排面前,对李文天点头赞许道:“李文天,今天你在战场上的表现是值得肯定的,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因此而骄傲,希望你能够再接再励取得更好的成绩……”
说着便带头鼓起掌来,周围很快就哗地响起了一片掌声。望着韩桑那张笑脸,他心里暗暗地掂量着,这哪是来表扬自己啊,这直白点说,就完全是在警告自己嘛。
他奶奶的!你要知道这儿可是战场那,随时都有可能飞几发子弹或是炮弹过来,玩这活儿也得看场合不是?
“那个……连长!”李文天可真不愿意因自己这个“典型”而给战友们带来损失,于是他得想着方法转移韩桑的注意力。
正巧这时,更恩上尉满脸兴奋急步跑来,他一上来就高兴地说:“弟兄们!首先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据抓到的南军俘虏交待,城里设伏的南军,昨天夜里就被临时调走了。而留下的一个连,昨夜已经被我们歼灭了一半!剩下的缩躲在城东,上级让我们立即掩护机要单位撤退。”
“好!”
……
听到这个消息,李文天感觉到这真是太天真了,只要没有脱离危险区域,南国人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可他看到战士们这次欢呼是发自内心的喜悦,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原以为要大打一场硬仗,却没想到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完成任务了,这谁愿意打一场血腥残酷的战斗呢?
一会儿盲目乐观,一会儿又过激的反应,令李文天有些杞人忧天地忧愁起来:上级领导是不是有点不了解实际情况,而是坐在办公室里拍着脑袋瞎指挥呢?
说来,也难怪他会有这样的叛逆想法,因为他只不过是一名大头兵,哪知道现在的柬军就是指挥人员素质不够,在指挥作战时候一拍脑袋靠着想像瞎决策,也就不奇怪了。然而,为此付出的代价,就是前线无数将士的枉死。
接到掩护撤退的命令后,秦柯一直绷紧的心情一下就松了下来。他最怕的就是成了被钓着的“鱼”,那种趣味可就不好玩儿了。
上级的命令中,也作了一个明智决定,三个单位统一听从团长的指挥。
“既然南鬼子的目光都放在布雷县城,那其他地方的防备肯定不会太紧。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可以让一部分部队围住城东那些南军,进行佯攻,把敌人精心设计的局面彻底搅乱,让南鬼子更加摸不清楚我们实力!以掩护‘机要单位’的撤退。”团长最后提议道。
秦柯一双眼睛这时候也冒起了精光,一脸兴奋接口道:“布雷城的的局面越乱,我们就越能浑水摸鱼。运气好了,我们还能消灭掉他们一部分!”
说完后,对着团长追问道:“团长,一个混乱的布雷可能给我们带来的好处太多了,你说我们该怎么打,我肯定支持你!”
“分三步走!”团长微笑的回答,然后就开始下命令了。
“小秦,我把围攻城东的任务交给你们一排,在保证部队伤亡控制在最低限度的情况下,尽可能封锁城东,时间越长越好。实在不可为的话,马上撤退。当然,撤退时不要忘了给他们留点礼物。”
“至于你们的撤退目的地嘛……就在这里了!”团长沉吟了一会,就坚定地指着地图上叫做格罗奇一带的一个小村子说道。
韩桑和更恩看着地图就想不出团长之所以让部队隐藏到这里的用意。
韩桑倒知道这个村子,只不过是十户人家的所谓小村落。这儿能容下这么多人的部队吗?但用作临时聚集点倒也贴切。
以前是猎人进山打猎临时休息的地方,后来这里因柬国发生了政治屠杀,为了躲避灾祸,一些人把家搬到山里,也就形成了现在的这个小村了。
因为村子太小,而且人也很少。一直到现在为止,从山外公路到这个小山村还只是一条山路。
更恩望着这张地图实在是太精确,他几乎都忘却了这个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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