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季北川的事情的确让我很意外,也感到很好奇,但是,我却是没想到,爷爷居然也像是没见过世面一般,一提起这个事情就满心感叹,甚至还眼红人家那尺子。
那尺子我可是见着了,似乎就是一把黑乎乎的普通木尺子,甚至感觉已经不知道用了多久,都用旧了,老人家居然还在乎这个?
这让我不觉是更加好奇,于是就问老人家为什么这么说。
听到我的话,爷爷眯眼看着我道:“知道那是什么尺子么?”
“不就是他们木匠用的尺子么?”我疑惑地问道。
“嘿嘿,那可不一样,那是标准的鲁班尺,而且是三尺长的大尺,这东西本身就是一样法器,而她手里的这根尺子,更是那胡院长祖上流传下来的。之前我问了小川,才知道这胡院长祖上世代都是以木匠为生,据说这尺子已经传了不知道多少代了,这就稀罕了。要知道,一个当木匠的,每天都要用到尺子,这么久的年月下来,这尺子不知道经过多少老木匠的手,久而久之,那上面的罡气就很足,正是辟邪克阴的戾气。何况,从小川之前的表现来看,这胡院长一脉,似乎还不光是普通的木匠,而是正宗的鲁班门传人,那可就更厉害了。鲁班是谁?那是跟武圣关二爷齐名的神人,鲁班门人数量少,但是却个个精道,首先是木匠活计精道,其次就是这一行的禁忌和术法,肯定也都是非常精道,也难怪那张四火一直想要伤害小川,但是这么多年却都没能得手,想来他是对那胡院长非常忌惮啊。你看,现在那胡院长躺在医院了,压根就起不了床,但是却只是传了小川几手技艺,就照样把场面撑住了,这就是正宗鲁班门的底蕴,深厚啊。”爷爷抽着旱烟袋,一通感叹,直没把鲁班门吹到天上去。
“这么说来,现在小川应该是没什么危险了是么?”比起什么鲁班门,我更关心的是小川是否安全。
听到我的话,爷爷点点头道:“差不多了,那女娃子心性纯净,几手术法学得有模有样,如今只怕没有什么阴邪可以伤到她了。”
“哦,那我刚才好像还看到她提着刨子,”我看着爷爷说道。
“那也是老物件,很厉害的法器,张四火就是被那个东西伤到的。”爷爷对我说道。
“哦,真有这么厉害?还有没有其他东西?”我看着爷爷问道。
听到我的话,爷爷点点头道:“也好,横竖无事,就给你讲讲吧。这鲁班门,平时的身份其实就个木匠,木匠平时要用到什么?尺子、锯子、凿子、刨子、刀子、斧头、锤头、墨盒等等,基本上,这些东西,只要是老物件,经过的人手多了,就慢慢凝聚了罡气,然后一代代传下来,那就成了法器,可以驱鬼辟邪,百无禁忌。你当古时候的木匠活好干么?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当木匠的,走村过户找伙计,背上就是一个箩筐,里面装着的就是家伙什。这走村过户的,难免经常要走夜路,一来二去,这一门就摸索出了很多对付阴邪脏气的办法,渐渐就有了鲁班门的说法。因为他们是木匠,就拜鲁班为祖师爷,尺子叫鲁班尺,斧头叫鲁班斧,墨盒叫鲁班墨,都是有讲究的。使用方法,外人一般都不是很熟悉,对付脏气的时候,还有口诀,总之是很厉害。”
“那小川以后是不是也要当木匠?”我有些好奇地问爷爷。
“那也不一定,不过,若是想要完全继承那胡院长的衣钵,估计起码得对木匠活熟悉一点,所以也不排除会当木匠。”爷爷说完话,看着我道:“对了,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小川娘呢?还有你刚才身上那满头满脸的肉酱是怎么回事?”
爷爷这么一说,我不觉是想起路上遇到的事情,禁不住满心感叹地对爷爷道:“别提了,本来我是准备抄近路,想要早一点赶到这里来帮您对付张四火的,结果抄近道还不如绕远路,近路比远路还费时间。费时间也就罢了,还出了岔子。”
“哦,出了什么岔子?”爷爷眯眼看着我,饶有兴致地问道,这老头子似乎丝毫不担心我。不过他老人家的反应也没啥不对头的,毕竟我现在好好的,并没有出什么事情。
当下我皱眉整理一下思绪,随即把我和陈玉在医院遇到的事情先说了。
“我把陈阿姨留在医院了,她身子太虚了,实在走不动路,我就让她在那边等我,然后我先赶回来,后来我为了赶时间,就抄了近路,走直道往这边跑,中途就遇到一个飞头降,差点着了道,它叫我名字了,我也应了,然后它和我对眼,我一开始感觉浑身冰冷,好像是要死了,但是后来那桃木铃起了作用,把它的勾魂术给破了,那飞头降就被我砸死了,然后我跳过水沟,结果进了一片乱坟岗,结果就在那乱风岗里,您猜我遇到了谁?”我说完话,抬眼看着爷爷。
“是不是赵子凉?”爷爷眯眼看着我问道。
“咦,这么说来,还真是你老人家让他去的啊?”我有些好奇地问爷爷。
“是啊,是我让他去对付飞头降的,怎么了?”爷爷看着我问道。
“没事,我就是觉得他有些奇怪,你知道他后来做了什么吗?”我对爷爷说道,“他一开始倒是的确在对付飞头降,只是,我们抓住一个飞头降之后,他一会说飞头降毒性大,一会说飞头降瘟气重,一惊一乍的,把我吓得不行,后来还让我用石头把那飞头降的脑壳砸开,把里面的森罗虫拿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