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一朵无害的向日葵。
“你来这里干什么?”殷怀顺随口将包仍在鞋柜上,趿拉着拖鞋快步走过来,拽着陆伯瑞朝外面走:“出去!”
人没让她拽出去,陆伯瑞却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顺势倒在了她身上。
“哎哎哎。”周琳忙去帮忙扶陆伯瑞,手不经意的蹭到陆伯瑞的脸颊,那滚烫的热度吓了周琳一跳:“怎么这么烫?”
陆伯瑞这么大个压在殷怀顺身上,殷怀顺勉强扶住他,但也感觉到了陆伯瑞的异常。
她伸手摸了摸陆伯瑞的额头,被烫的立刻缩回了手骂道:“陆伯瑞你脑子进水了吗?你不是在酒店输液吗?跑到我家来干什么?!”
周琳第一次见陆伯瑞的时候,还是大年夜,过去这么多天,陆伯瑞又消瘦这么多,周琳把人带进来,聊了半天都没认出来陆伯瑞是那天晚上睡在门口的男人。
陆伯瑞也不顾忌周琳在这,搂住她的腰身,在她耳边虚弱的低声道:“我想你。”
这三个字,似乎是他酝酿许久的话语,此刻说出来,连殷怀顺也听出来了一分解脱意味。
已经冷眼陌路那么多天,陆伯瑞突然反常的纠缠上来,殷怀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今天去见他惹的祸。
但此刻听到他说这三个字,殷怀顺的鼻头猛然一酸,眼眶情不自禁的红了。
周琳手忙脚乱的扶着两人说:“小顺,他这应该是发高烧了,得赶紧去医院。”
陆伯瑞一手抱住她的腰,一手还掐着她的手腕不松手。
殷怀顺挣脱不开他,也心知今天她是根本把人赶不走了,只得开口说:“周姨,你去楼下的诊所把大夫请过来吧,就在家里输液。”
说完,她瞟了眼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咬咬牙说:“不,打针,先打针。”
周琳点点头,一边去玄关换鞋一边道:“对,先打针吃药看看退烧不退,不退了再输液,这样对身体好。”
周琳离开后,陆伯瑞也没再怎么折腾她。
殷怀顺扶着他在沙发上躺下的时候,陆伯瑞也很配合的松开手躺下了,只是还拽着她的手腕不肯松。
殷怀顺一边将他的手一根一根的掰开,一边压抑着怒气说:“老娘今天非得让你尝尝屁股开花的滋味!”
陆伯瑞身子微僵,他睁开眼,殷怀顺看也不看他站起身朝卧室的方向走。
看着她的背影,陆伯瑞抿着唇无声的笑了笑。
正当他准备收回目光的时候,景星淳突然走了出来,他站在拐角处,面无表情的与陆伯瑞对视着。
陆伯瑞对景星淳没有多少印象,仅有的一次,还是在殷怀顺的小出租屋。
不过那时的景星淳单纯而又倔强,但他现在的眼神,却透漏着怪异。
陆伯瑞慢慢收回脸上的笑容,冷淡的看着他。
这时,卧室传来开门声,殷怀顺抱着被子和枕头走了出来。
路过景星淳的时候,她拍了拍景星淳的肩膀问:“吃早饭了吗星淳?”
景星淳别过目光,抬头看着殷怀顺笑了笑:“我吃过了姐。”
殷怀顺说:“嗯,你去叫妹妹起床,待会儿姐送你们回去。”
听到她要送他们回去,景星淳的脸色突然变了,他的目光里满是不舍:“姐,是七爷让你送我们回去的吗?”
殷怀顺弯腰把被子给陆伯瑞盖上,酝酿着怎么回答景星淳。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并不想让陆伯瑞跟景家兄妹呆在一起。
上次回来的路上,景星淳对她说的那些话还历历在目。
那些话,不管可信性高不高,从景星淳的嘴里说出来,殷怀顺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
但真的让她选择,再没有听到陆伯瑞亲口承认,她并不想相信。
“没有。”殷怀顺回身笑道:“过几天你殷伯伯的案子就要审了,我跟周姨到时候也都要忙了,到时候就没办法照顾你跟冉冉了。”
她走过去,揽着景星淳的肩膀朝卧室走,一边走一边用哄孩子的语气说道:“等你殷伯伯的事情忙完了,姐再去接你们来家里住,到时候姐再跟七爷商量一下,问问能不能让你们一个月过来住几天。”
景星淳的个子已经快有殷怀顺高了,他抬头看着殷怀顺的笑容,垂下眼眸抿着唇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