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有明说，但她能感觉到她对祖母的态度不怎么友好。
秦良玉想不通，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了，麻烦你了，还特地跑来给我送东西。”
红拂道：“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她把盒子递给绿萝，见她没什么要交代就回去了。
秦良玉在院子里坐了好一会儿，觉得肚子空，让绿萝拿了几块糕点出来。
她虽没什么胃口，却还是咬牙咽下。
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胃已经开始泛疼。若是再不好好善待自己，估计又会活不过而立之年。
填饱肚子后，秦良玉把自己关在书房，用赵睿广给她的东西练字。
写了很久，精神集中，没察觉时间过去那么快。
一抬头，屋外的天已经黑了。
她看着泛黄的宣纸上，笔锋凌厉的字，眉头颦蹙。
她的字迹和赵睿广的很像，若是拿出去让别人看，还以为是同一个人写的。
对于这件事情，她也很疑惑。
她的书法是余教授教的，不可能和他有什么关系，可为何他们之间的字如此的像？
秦良玉愣了很久，把纸揉成一团丢进旁边的火盆。
里面的纸团已经快溢出来了，全是她今天写的东西。
她拿出火石，准备把它烧了。
绿萝在门外说道：“大小姐，小公子他们回来了。”
秦良玉赶紧把东西放在地上，打开门跑出去，问道：“可是所有人都回来了？”
绿萝想了想，说道：“……倒是没见着三皇子。”
说完，见她脸色阴沉，又说，“也许是天儿太黑了，奴婢没看清楚。奴婢这就回去，再好好瞧一瞧。”
秦良玉没出声，径直往门口走。
绿萝不敢耽误，紧跟在她身后。
***
秦良玉一路走到赵睿广的住处，刚进门，就见游击和何开他们站在院子里说话。他们声音极小，脸上表情沉重。
没有见到赵睿广，想必何开放在他桌子底下的东西绝不是简单的物什。
秦云穆转头看见她，惊讶的叫了一声，“阿姐，你怎的来了？”
顿时，所有人都回头看她。站在最里面的游击，眼神讳莫。
秦良玉扬起嘴角，声音平淡的说，“姑姑方才命人熬了好些的莲子粥，听说你回来了，就让我来问问你要不要去喝一碗。”
秦云穆有些为难的看了眼旁边的游击，支吾道：“……我就不去了，你代我向姑姑道谢。”
秦良玉点头，“知道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说完，转身朝门外走。
“站住，”她刚抬脚，游击叫住她。
秦良玉转头看他，神情冷漠。
游击走到她面前，面带微笑道：“既然来了，就别着急着走。在这儿坐一会儿吧，你来将军府这长时间，我还未好好与你打声招呼。”
秦良玉深吸一口气，说道：“用不着这般勉强，我看你也未必想在这时候见到我。时辰也不早了，休息吧。明日还要去军营，莫要误了时辰。”
游击上下打量她一阵，摸着下巴道：“你倒是个聪明人，比那个三皇子可强多了。”
秦良玉冷笑一声，“……多谢夸奖。”
游击挑了下眉，无所谓的说，“我相信你不会把今日的事情告诉将军，不要忘了，你弟弟也在其中。到时出了事情……他可是逃不了的。”
秦云穆偷看她一眼，不敢和她对视。
秦良玉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单从这副表情来看，估计早就选好了队伍。就好比去军营，她说的再多他也不会放弃自己的选择。
她浅笑一声，说道：“我原以为你也是个聪明的人，没成想这么不成器候。敢做不敢当罢了，做事还畏手畏脚。竟然在这里警告我这个比你小了好几岁的孩童，真让人笑掉大牙。”
“你……”游击没想到她会突然奚落他，抬起拳头要教训她。何开和秦云穆立即冲上来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