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研究,这三份判决书都暂时压一压,以村支部和村委会,村农会的名义去信规劝三位要离婚的人回心转意,并立即派农会主席王同林按信上地址先去看王旺根,希望能挽回他和李如霞的婚姻,破镜重圆。为了不影响李家的情绪,村里都暂时保密。王同林拿上村里的路费,在望都火车站登上了北去的列车。
王同林和王旺根是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小,王家在尧谷村是大姓,但王旺根他家和王同林他们不是很近的本家,王同林和王世英、王同乐,王老明他们才是叔伯兄弟。
王旺根的爹老实巴交,父亲是希望儿子再带来几个弟弟,才叫他旺根,但这个根始终没旺起来。
王旺根是独子,感到孤单。王同林和伙伴们便热情的接纳了他。
这个村民风淳朴,大家族不欺负小家族,也不欺负外姓人,改革开放后,还展到不排挤外来人口,尧谷能有今天的辉煌,应该与淳朴的民风有些关系的,在今后的故事中,读者会体会到。
在颠簸的火车上,王同林回忆起他和王旺根儿时的趣事来。
13岁前,他们都在一起放羊,短不了在人家地里刨几个山药蛋烧了吃。
有一次,只有三个山药蛋,两个人各吃一个,就只剩一个了,那一个归谁?王同林使坏,不等手里的吃完,就先朝剩下的那个吐口唾沫,心想剩下的那个肯定是属于自己的了。便不紧不慢的享受自己那个,可是,根旺不管烫不烫,三口两口咽下自己那个,就吃开同林吐了唾沫的那个,同林笑话他,你小子也不嫌我脏?根旺边吃边笑着说,咱俩是谁跟谁啊!
有个夏天,天气突变,鸡蛋大的冰雹砸下来,他俩钻进专为放羊人垒的石头小屋躲避,这屋子平时只能容下一两个人,人进去了,羊就进不去了,冰雹太大,羊不进去,就得砸死,他俩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们两的八只羊硬塞进小屋,羊挤得不能动弹,人进去就又把羊挤出来了,他俩人只得堵在门口,把头钻到羊肚子下,屁股还露在外边,冰雹砸在屁股蛋子上,疼的他俩嗷嗷直叫喊。
冰雹过后,天冷下来,他俩个都是单裤单卦,冻得嘴唇乌黑,直打哆嗦,两个人搂在一起还是不抗冷,倒是旺根脑子灵活,把羊拽出两只来,腾出点地儿来,他们进屋去,挤在羊群里,一人紧抱着一只羊就暖和多了。
王牛尔去定县贩花椒,赚了点钱,王旺根13岁那年,父亲要他上学。
王同林还继续放羊,由小羊倌熬成了大羊倌,在山顶的羊圈的看羊屋里,盘得有炕,还有锅灶,上学了的王旺根还是经常跑到山上,在看羊屋里过夜。每年冬天,他俩总要想办法,下套子捉来邻村的狗,在山上炖一大锅,邀约些伙伴来,一起解馋吃过痛快。
旺根17岁跟李楠樵学医去了,可是,年年冬天打狗吃狗肉的活动一直没有中断。
旺根成了名医李楠樵的徒弟,还能经常见到李家的两个漂亮女儿,同年的伙伴们好羡慕呀。
一个晚上,王旺根头枕胳膊,睁着大眼久久不能睡,同林问他琢磨啥,旺根说,梦见娶媳妇了,同林来了精神,问他:
“你梦见娶谁了?”
“李如霞呗。”
“你拉倒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天天能看到人家,过过眼瘾就不错了,你知足吧,还做白日梦!”
王旺根自己也长长的叹口气,翻腾了一宿。
谁又曾会料到王旺根这只癞蛤蟆真的捉住李如霞那只白天鹅了!
又有谁会料到,王旺根会成了陈世美,李如霞成了秦香莲!王同林想到这里,胸中已是义愤填膺。一路上,他都在琢磨见了王旺根该如何开导他、劝导他,甚至训斥他、羞辱他……
凭我王同林和他的交情,我是有这个资格的。
确诊为生病综合征,住进了医院,幸好有码字来打病房的日子,但又不能累着,所以。每天只一千多字,望书友能够谅解。还好,恢复的还不错,很快就会出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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