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哥哥,你杵在窗前干嘛?”
我蓦地醒过神,红着脸说:没……没啥,随便看……看。
“不许结巴,丢不丢人?”
话音未落,她已跑至窗前,东张西觑。
“朱校长,这火车是谁设计的?”
“侯天。”
小仙妹扑着闪闪的蓝眸,撇嘴道:就他?看不出来。
朱校长捋捋脖下的肥肉,呵呵笑了,继而向我们道出了侯天的故事。
侯天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山村,祖上世代为农。他的父亲侯山出生后,便继承了祖上的衣钵,成了侯家新一代的庄稼人。
对于世代不变的归宿,侯山认定了天命如此,所以,对于儿子的人生志向,并未抱有太大的奢望。
许是上天见怜,侯天年满一岁时,就展现出了异于常人的超凡智力,看书过目不忘,从一到百的数字,别人给他只说一遍,他就能倒背如流,而且还总能给大人们讲一些让人琢磨不透的道理来,最为惊奇的是,对于机械类的东西,他十分的着迷,甚至能够拆散了重装。
一传十,十传百,侯天成了一个让十里八村都为之称赞的小神童。
当然,最为欣喜若狂的便是他的父亲侯山了。
侯天的原名叫侯地,侯山本希望他能本分的种一辈子地。自从发现儿子天赋异禀后,便将“地”改为“天”。
天字,寓意儿子能够改天换地,壮兴侯家的门面。
而侯天,确实争气,十二岁就被中国的一所名校给录取了,不单学费全免,且年年享有高额的助学补助金。当时,可谓是轰动全国。
因为学东西快,悟性高,点子多,他仅用了一年的时间,就读完了大学四年的课程,并在没有考研考博的前提下,被破格的提为机械研究院的院士。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且收不住了脚。
然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一个巨大的隐患,悄无声息的逼临了。
那些在研究院勤苦熬煎了数十年、几十年、一辈子的资深前辈,对于这样一个平步青云的后起之秀,恼恨在心。
不过,作为高高在上的国之重士,对于侯地,他们表面上是称赞携助,暗地里处处排挤。
很多次,侯天在研究院苦心撰写的论文,都被他人剽窃,之后捷足先登的据为己用。
对于众人阴奉阳违、背后插刀的恶毒行举,侯天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如履薄冰的与其斗智斗勇。
在其五六岁的时候,他的脑中就有了真空磁悬浮列车这样的模糊概念。
当时,他将一只蚂蚱放进了一个被抽空的塑料袋里,发现它难以自如的跳动,于是就想,如果在一种完全失重的状态下,对交通工具施以力量,那这样的交通工具会在完全无阻的情况下奔速极快。
孩童时的奇想,在他进入研究院之后,愈发的强烈了。
为此,他用了三年的时间,在一个远离研究院的密林深处,终于造出了一节真正的真空磁悬浮列车,并撰写了一篇关于造建真空磁悬浮列车的论文,不日发表。
侯天以为这一切做的悄无声息,然而,他太低估研究院的老家伙们了。
当他再次到达那片密林处时,发现自己建造的真空磁悬浮列车的秘密基地已被掳掠一空,现场一片狼藉。
当即,他立马向研究院奔回。
果不其然,回到研究院时,所有人都围着那节列车啧啧称奇。每个人都像一头饿疯了的凶狼,眼中充满了贪婪的邪光,觊觎着他的不世之作。
奔向列车的侯天,声嘶力竭的痛斥着每个人的丑恶行径。
一个良心未泯的老院士悄声劝侯天认命吧,自打他在秘密筹建这个真空磁悬浮列车时,就被大家给盯上了,而今最好的办法,便是将这样惊天巨作的功劳归于众人。
平日里,时常嘲讽侯天是个乡巴佬的姜老院士,捏了一沓文件向他走来,姜院士说,若是侯天识相,将这样的成果归于众人,则可以在他的这篇论文中,署上他的名字。
此时,余下的人,纷纷你言我语的劝说起来,话语中或委婉、或刁钻、或乞求、或恐吓。传递的意思无非是:这事,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这种感觉像什么?就像你娶个妻子,忽然发觉身边多了些男人,而他们竟恬不知耻的宣称享有同你妻子上床的权利。
这事,足以让人愤恨至极。作为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侯天动了杀念。
大多出寒门的天才,都有一个土里土气、低头折节的父亲,而他也不例外。
侯天的巨作被掠夺的当天,他的父亲侯山刚好从偏远的老家前来探望他。
父亲前来探望,本是一件好事,可在眼下悲愤交加的时刻,父亲来了,无疑让他的内心生出了一股强烈的卑怯感。
他始终没有告诉父亲这帮人的丑恶嘴脸,也不愿父亲同他们有任何的交集,哪怕是互望一眼,他都会忐忑不安,他怕卑微土气的父亲,会融化在那些人鄙夷的目光中。
然而,他越是不想这样,父亲反倒越是和那帮人聊的欢实。
父亲是个大老粗,本想替儿子装装人,三言两语下来,口中便没了场面上的文墨话,不由得失魂落魄。
真正让侯天起了杀心并付之于行动的,源于一件将他内心刺的巨痛的小事。
当天下午,众人计划将这节列车运往地下室,
为了将这节列车运下去,众人真是绞尽脑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过地下室的一截棱框时,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