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玉无临这个时候竟然这般坚持,倒是让她觉得有些疑惑了。
玉无寒和玉无凡见此,皆是脸色不好,今夜的玉无临,可不太符合他平日的样子,即便平日也不见得他斗得过玉无玦,但是,现在这般隐隐之中是强硬逼迫元昌帝的样子,可有些过犹不及了。
玉无凡冷笑一声,“五哥这是要做什么,既然说是兹事体大,便不能轻易草率决定,不论今夜的事情如何,至少父皇如今已经暂时做了决定和安排,五哥,难道还有逼着父皇做出你想要的结果不成?”
说到最后,他声音微冷,玉无临猛地回头看玉无凡一眼,“高车族之事,已经将近二十未现,如今突然出现,事关重大,更有可能关乎皇后当年之事,六弟既然与四哥情同手足,怎能说这样的话。”
玉无凡听了,先是一愣,好像听见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一般,“难道你要父皇陪你耗一夜?何况,五哥何时对皇后娘娘关心至此了?”
始终沉默的玉无玦这时候也开口道,“五哥何必着急,想必父皇已经有了决断,五哥如此做,可不是在让父皇为难么?”
玉无岐见此,抢着开口道,“阮弗是高车族人,父皇和四哥,还有几位皇兄为何对此无动于衷,莫不是被阮弗的巫蛊之术给迷乱了不成?”
玉无岐虽是跟随玉无临与玉无衍,但是,不论是因为年纪的关系还是因为能力的关系,他是极少与玉无衍和玉无临一般直接参与各样政事的,这会儿,说出这样的话,已是口不择言。
阮弗闻言,倒并不觉得如何,只是,玉无玦却瞬间变了脸色,冷眸扫向开口的玉无岐,这眼神,玉无衍再是熟悉不过,当即心中一震,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一般,侧身微微挡住了玉无岐。
这里是元昌帝寝殿门口,玉无玦不会做什么,见此,唇角只划过一抹薄凉笑意,这些人,说起来,不管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最直接的,还不就是想要破坏他和阮儿。
只是,想要借这件事做文章?玉无玦嗤笑一声,“老五,这两年,你倒是越活跃回去了。”
他们原本是想要过了今夜再处理这件事情,奈何,他们竟然这样等不及了?
呵,他这一年多来一直与文良哲那边联系,堂堂大学士文良哲便是这样教他的?
玉无临听此,眸中升起一抹怒火。
而另一边,偏殿中的珍妃也听到了阮弗与玉无玦从元昌帝寝殿中出来的消息,已经带着身边的宫女匆匆走了过来。
她甚至只来得及看一眼阮弗和玉无玦这边,便一下子冲向了元昌帝的寝殿那边,直接跪在寝殿门口,“陛下,臣妾请见!”
这样的闹腾,元昌帝自然是不能再做坐视不理了,里边传来一个有些浑厚的声音,“都进来!”
元昌帝并未在寝殿内室,已经出来,坐在外殿,玉无临一进去,便即刻跪在元昌帝的面前,还是那句话,“父皇,这件事事关重大,儿臣认为,不能草率决定。”
元昌帝这会儿倒也不见先前的生气了,只是,威压之下,仍旧是难掩他眸底的那一抹疲惫之意,显然,刚才与玉无玦和阮弗的谈话,已经耗费比较多的心神。
“哦?不能草率决定,既然如此,你觉得朕当如何?”元昌帝扫了一眼站在前面的几人,语气平静地问道,双目却盯着下边垂头跪在地上的玉无临。
玉无临知道元昌帝在盯着自己,可事已至此,若是不逼迫一把,他便对不起这些日子暗中的探查,对不起想要利用元昌帝和玉无玦因为冷皇后的事情而存在的别扭关系,更加对不起今夜能刺激过元昌帝的好时刻。
他语气坚决,似乎真的是很关心这件事,似乎阮弗今夜不被元昌帝如何便要危及了国本一般,“儿臣认为,阮弗阮嵩既然是高车族之人,并且,还做了诸多危害辰国之事,对于阮弗,不论阮弗今日如何,都不可轻易放其离开,况且事关重大,还当与朝臣商议如何处理方妥。”
“呵!”元昌帝嗤一声,“老五,你便这般心急,连一夜都等不了了么,朕记得,你的耐性还不至于如此不佳啊。”
似乎感叹,又似是沉怒,玉无临不确定元昌帝这话到底是何意,但他立刻重重磕头,“父皇,儿臣一心为辰国江山社稷,父皇今日觉得儿臣心狠手辣,不堪为贤也罢,认为儿臣乃是因为与四哥相斗,咄咄逼人,认为儿臣不孝,不尊圣上儿臣也毫无怨言,只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啊父皇……”
他语气恳切,倘若这番话是真的,只怕会让在场的许多人动容,阮弗站在一边,见此,面色平静,只是看着玉无临,眸中划过一抹异样神色。
玉无玦脸色微沉,但这时候也未曾开口说什么。
珍妃见此,跪在一边,也不忘为自己的儿子申辩,“陛下,宣王实是一心为陛下,一心为辰国,绝无不诡之心,乃是一片孝心,一片忠心啊陛下……”
“父皇,五哥今夜一查清消息,便不顾仍是大年夜扰乱父皇兴致,不顾因此被父皇怪罪之情而坚决将此事告知父皇,可见五哥诚心,儿臣知道阮同知这两年为辰国做所之事,实在是劳苦功高,然儿臣虽知此事讳莫如深,但仍不得不说,阮同知所谓劳苦功高,谁人知晓是否可是心有所图,便如同当年右相一般……”玉无衍急声道。
元昌帝抿唇看着底下两个儿子,眸中的划过一抹失望,可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