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羊,你——”
唐易还没吼完,陆千羊直接挂了电话:“嘟嘟嘟嘟……”
然后她钻到阮江西的被子里,哀嚎:“江西,唐易都不爱我,他都不跟我生同床死同穴,还要打断我的腿让我后悔一生孤独终老!”陆千羊控诉,“我们不是真爱!”
阮江西关了床前的台灯,只说:“别闹,睡吧。”
陆千羊眼一翻,看着天花板,生无可恋。
次日,下午五点。秋日的白天很长,艳阳依旧高照,还未入夜,和风大酒店里,便亮起了新灯,酒店外,泊了一排排价格不菲的名车。于家喜宴,包下了整个十五层楼的酒店,红酒佳肴,盛况空前,几乎整个华南城的权贵全部受邀而来。
然后,这喜气洋洋的订婚宴,却警卫环绕,严阵以待,便是受邀入场的宾客也要经过安保人员过目了才能进去。
于景安站在二楼的观景台上,瞧了一眼大厅门口站成一排的安保,托着下巴:“防守这么严,搞得跟世界大战似的,景致也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于景言靠着旁边的橱窗,幽幽地接了一句:“做贼心虚才是。”
也对,于景致恐怕是怕阮江西来抢人吧。
于景安打趣她这个色令智昏的弟弟:“你这胳膊肘往外拐得太厉害了。”
于景言理所应当,应了一句:“跟你学的。”他低着头,摆弄手里一串白色的珠子。
于景安夺过去,仔细瞧了瞧那珠子:“这是什么?”
“道具。”
这珍珠颗粒不小,色泽莹白,颗颗圆润大小一般,放在手里掂了掂,于景安鉴定完毕,笑着揶揄:“500万的道具,于大少手笔不小啊。”
于景言十分大方:“你这么识货,送你了。”
于景安连忙摇头,将手里的珍珠链子扔回给于景言:“你那女伴太彪悍了,我可没福消受。”
可不是彪悍吗,瞧见一楼大厅里,那女人,插着腰,正数落一干安保人员呢。
“那条项链是于少送我的,值500万,要是找不回来,把你们卖了都不够赔。”
这女人,正是于四少爷带来的女伴,是个模特,叫刘莹莹,最近风头挺盛,据说很得于四少喜欢,还带着一起上过一些知名时尚周刊,长相身材是没的说,就是这脾气,典型的恃宠而骄。
为首的保安头皮都发麻了:“刘小姐,我们并没有看见你的项链,请你去别处找找。”
刘莹莹不依,狠狠剜了男人一眼:“我和于少就来过这,项链没掉这里,难不成被人偷了?我一直和于少在一起,谁敢手脚不干净,我看分明是你们几个做贼心虚!”
哪里见过这样蛮不讲理的女人,几个保安都有点傻眼,刘莹莹却不耐烦,掐着尖细的嗓音嗔怒到:“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那可是于少送我的礼物,要是找不回来,我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好端端带什么女伴,还专挑这种难伺候的,于四少以前也没好过这口呀。
为首的男人思忖了一番,吩咐手底下的人:“我们分头找,你们两去那边看看,你们两上楼找找。”
就有人顾虑了:“三小姐不是让我们守住门口吗?”还特地叮嘱过了,没有请帖的人一律不准放进来,每一个进场的宾客都要一一核对身份,以免有人冒充。
于三小姐的话不能违背,可这于四少的人也不能得罪啊。
思前想后,为首之人最后中庸:“就十五分钟,立马回来。”
“是。”
刘莹莹赏了个眼神:“算你们识相。”然后拿出包包里的电话,拨了串号码,“于少,人家的项链丢了。”
声音,哪里还有刚才的趾高气扬,娇柔酥软得不得了。
于景言挂了电话,晃了晃手里的珍珠项链:“搞定。”
于景安失笑,拨了个电话:“江西……”
八点,于景致挽着宋辞款款入场,她端庄优雅。对着宾客礼貌颔首,一步一步走上铺满花瓣的红毯。
满身华光,受了万众瞩目,她挽着身边的男人,笑靥如花。
宾客哗然,看着红毯上的二人,瞠目结舌。
“天呐,居然是宋少。”
“联姻的居然是于景致!”
“原来与于家联姻的是锡南国际。”
“难怪阮氏会和于家过不去,想来是阮江西落败给了于景致,不甘心。”
“就是说嘛,阮江西那种不入流的戏子怎么可能进得了宋家的大门,也只有像于家三小姐这样的大家闺秀才配的上宋少的身份。”
“得了宋少的庇护,于家这次金融危机恐怕也只是有惊无险,于景致倒是上辈子修来了福分。”
“……”
女人们你一言我一语,谈笑中,难掩羡慕与讨好。世人便如此,踩高捧低是常态,若今日于家的小姐挽着入场的不是锡南国际的最高权利人,恐怕又是另一番风景。
于景致浅笑吟吟,眼里,全是璀璨的光影。
于景安走过去,站到于景致身边,伏在她耳边,将声音压低到仅二人能听见:“景致,你演得太逼真了。”
于景致回眸轻笑:“真真假假,又有谁会去计较呢。”
“你太入戏了。”于景安视线掠过她身旁面无表情的男人,轻声细语地奉劝,“不要太投入现在拥有的奉承与羡慕,不然等到落幕的时候你会更失落。”
于景致弯了弯眉眼:“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