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遇和乔俏提出了分手。

不,合约提前结束。

乔俏问为什么,明明她既没缠着宋遇,也没有把他们之间的假男女朋友关系说破,从室友校花叶若偶尔喝醉那次,乔俏得知了宋遇的秘密,也知道叶若和自己一样,喜欢上了宋遇。

一开始是叶若是想借宋遇摆脱自己身后缠人的追求者,各有目的,可在过程中,叶若还是没守住心。乔俏的声音颤抖起来,

再次问,“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少年的暗影投到空荡荡的教室墙上,已有些不耐烦。

乔俏还抱着一丝希望。

少年凉薄的声音淡淡传来,“林小小,和阿照一起摔倒的人,是你发小。”

少女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我喜欢阿照。”宋遇说。

他点到为止,离开了,乔俏的眼泪一下汹涌地流了满面,喜欢与不喜欢,只差了一个字,却有着不可逾越的距离。

她的嫉妒,她的小手段,宋遇都替江照还回来了。

没有什么比被喜欢的人知道自己心思龌蹉更难受的了。

晚上七点,宋遇例行公事般喂了猫后打开了视频聊天。

电话的那头,同样是一头白发,六十多岁的老人家满脸笑纹,盯着自己的外孙,亲切地叫着自己取的专属小名:“宋宋啊,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开心事。”

宋遇笑了笑:“有个女孩子特别好,我喜欢她。”

“咦?”阿婆似想起什么,对宋遇说:“宋宋,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六岁那年,在外婆家里等你那不靠谱的爹妈来接,你就坐在院门口那棵小树上,然后突然对阿婆喊:不好了,不好了。”

那时小小的宋遇望向隔壁院子里,二楼窗户里有一个小女孩躺在床上,满脸潮|红,似乎烧糊涂了,意识不清地喊着爸爸,对不起。

阿婆及时把人送到镇里的医院,小女孩才捡回一命,但不会说话了,宋遇当时特小,同情心发作,说长大了娶那小姑娘当媳妇。

阿婆想起这茬,说他:“宋宋啊,阿婆跟你说,见异思迁是不好的,你长得像你外公,作风也得想。”

宋遇不禁长叹一声,外公去世的早,他体贴外婆,也就随了她高兴往外公那方向发展,穿着打扮,就连这头奶奶灰也是。

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要不是外婆舍不得离开故乡,宋遇早把她接到身边了。

他是真的相信,感情是处出来的,不是生出来的,他和那有权有势爹妈吧,一言难尽。

又聊了一会,阿婆该睡了,老年人睡得早,宋遇关了视频,还是失眠,每到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心就格外清明。

这时候思念的人,都是很重要的人,宋遇听着有一声没一声的猫叫,想起了那张小小的,软软的,一笑还有小梨涡的脸。

第二天,宋遇抽空染回了原来的发色,心想:对不起外婆,我背叛了党。

前几天,宋遇悄悄摸跟在江照和叶蘅身后时,听到叶蘅说不喜欢染头发的男生,然后江照点了点。

宋遇的心就动摇了。

外婆很重要,但他不能扮演一辈子的外公,他还没娶媳妇呢,然后漂亮的少年换下清一色的白衬衫,灰西裤,穿上了纯黑t恤,牛仔裤,春秋迷彩外套,不过还是那双万斯帆布鞋。

人这一辈子,一定要找一双合脚的鞋,找一个喜欢的人。

宋遇想起小时候外婆说的,外公只穿她纳的鞋。那时起,宋遇就明白,他这辈子只想要一个人。

少年迫不及待想让江照看看自己的新模样,他走到七班,却被告知江照去了天台。

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宋遇一脚踹开了天台的门,心狠狠咯噔了一下,小小的姑娘站在边缘,差一点就要掉下去。

而她面前的男生,是宋遇赶跑的那些追求者里最执着的一个。

他让自己班和江照一起参加墙绘的女同学把她叫出来,等在了这里,先是好言好语求着江照做他女朋友,后来就动手动脚了,江照被碰了一下手就躲开了,又跑不出去,只能走上天台边缘,强迫那男孩子离开。

宋遇来时就听见那男生恼羞成怒说:“一个哑巴,给脸不要脸。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一辈子都是个哑……”

话没说完,就被一头黑发凌厉的少年踹到了地上,宋遇走上前,温温柔柔把那吓坏了的小姑娘抱下来,亲了亲她的额头,说:“别怕。”

江照瞥回眼泪,拼命点头。

宋遇就反手摘下头上红色的棒球帽,给江照戴上,往下一压,拿来遮住她小小的,带着泪痕的脸,说:“别看。”

然后他转身,把被踹到地上起不来的男生拎起来,不要命地动手,直到余涯和张山来把他抱住,才不至于太严重。

饶是这样,三人还是被带了教导处,宋遇脸上是一点没挂彩,那男生去了校医室,余涯和张山陪着宋遇,在门口罚站。

张山乐颠颠说:“遇哥,这特么是你最帅的一次,要不是在学校,大晚上搁外边我小山子直接叫兄弟做了他,长那样,也敢打小嫂子的主意?不自量力,呸!”

余涯听这话也乐呵了起来,“遇哥,这他妈是我拦你打架拦得最违心的一次,就那龟孙子王八蛋,我都恨不得削了他。”

这越聊越嗨,兄弟几个又抽起烟来,宋遇没说话,自觉往旁边站了点,余涯与张山也不见怪,遇哥小时候遭了场灾,肺不好,从不抽烟。

大家有一搭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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