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们是狐仙带来的吧。”大壮哈哈大笑着说。
明明刚才那人已经警告过他夜深了,但他似乎转眼间就忘记了。
他的笑声很大声,也很爽朗,特别的豪迈,方庸对他说:“理论上来讲是的。”
“嗯,我看到是小陶子开车送你们来的,那就八个九不离十是了。”他笑着说,锐利的从他散乱的长发中投射到我们身上。“你们到这儿来做什么?”
方庸看着我,我也不知该怎么回答,说我们来找人?但是炑十墓还不知在不在这里,说我们来找那东西,又似乎太唐突了点,观光?这种烂借口谁会信啊。
“其实我们是跟别人约好的,但是在路上遇上了你们的狐仙,或者就像你说的,你们的狐仙把我们送到这来,实际上我们也不知道来这儿做什么。”我在方庸后面,小声的说。
“嗯……反正已经这么晚了,再追问下去也不好,你们没有住的地方吧?”他问。
“没有,没有。”方庸说。
“若不嫌弃的话,就到我家来吧,我单身,家里空房子多,让你们几个崽睡一晚没关系。”他笑着说,但他手中拿着的大刀正对着我们,听着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他自顾自地说话,擅自替我们下了注意,便向左走,我们犹豫了下,还是提着东西跟在他后面。
在寨子里东走西拐的,经过一片田地又上了一条小桥,桥很短,顶多不超过两米,桥底下有一条清澈的小溪,经过小桥后再走三百米,便来到大壮家。
这是一间普普通通的木房子,保留着古色古香的建筑风味,这儿的民居普遍如此。大壮掏出一大串钥匙,用其中又长又细的一把穿进锁头中开了门。
他又点燃蜡烛,引着我们到里间去。“你们今晚就在这儿休息吧。”他说。
房间很大,睡我们几个人完全没问题,土炕上铺着草席加被子。
“谢谢。”方庸说。
“哈哈,甭客气。”他说,当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又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又转过头看着我,问:“你是大姑娘吧?”
“诶?嗯。”我点点头。
“哎呦,大姑娘可不能跟两个大汉子睡在一起!”
想要将我们分开吗?我想,连忙说:“这个没什么……”
“你怎能这么说,多不知羞耻!姑娘怎么能跟汉子睡一起呢!不行不行,你跟我来!我带你去别的地方。”
“他们都是我弟弟。”我连忙说,还第一次给人说我不知廉耻,真是新奇,在家那边他们只会说我太过保守了。
“汉子就是汉子!”他执拗地说:“甭管是什么弟弟还是哥哥的,总之不行就是不行。”
感觉再争执下去我可能还会被冠上各种各样的难听的称号,我只好跟方庸他们告别,跟着他去另一个房间。
另一个房间跟他们睡的房间隔着一个大厅,应该说刚好在房子的另一边。我叹了口气,这样要是发生什么呼救也难以有人听到啊。
而他还提着刀走在我前面,大壮是否是一整天刀不离身的呢?我想,鸡到是放下了,刀却一直拿在手里,这样我的生命没有一点保证,感觉十分危险啊。
“这是你的房间,进去睡吧。”他开了门,两间房的摆设是一样的,几张小凳子,一张大桌子和一个土炕,土炕上放着被子跟草席。“姑娘就可以跟汉子们睡在一起,懂么!姑娘跟汉子就像羊掉进狼群里一样,知道么!”
我点点头,真想对他说我们一路都是这样过来的,而且三个人一起睡着一个大帐篷里,也没什么事情发生。
我接过他手中的蜡烛,将蜡烛放在桌子上,桌子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本来我想点着蜡烛睡觉的,但是后来又觉得浪费蜡烛。
大壮在厅堂里走了两三圈,才推开门走出去,我听到他将门再一次锁上的声音,心想我们这才是真正的进了狼窝里了。
天一亮我就醒了,从房间里走出来,屋子里静悄悄的,却在厨房那儿有些声响,我走过去一看,只见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正在做饭。
她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昨夜大壮捕捉到的猎物已经拔了毛放在砧板上了,做饭时动作熟稔像经常来的一样,她正在做包子,并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上,所以当她抬起头看到我的时候,吓得全身像触电般抖了起来。
“啊!天啊!你你吓吓死我了!”她喘着气,哭笑不得地说。
“不好意思。”我尴尬地笑道:“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你到外面坐着就行了。”她笑着说,又忙活起来。手一边擀面皮一边说:“我听大壮说你们是狐仙带来的,昨天睡得好吗?”
狐仙带来的会有什么好的待遇吗?我纳闷的想。“挺好的。”我说。“你是?”
“啊,我是大壮的未婚妻。”她脸一下子就红了,两朵粉红花飞上脸颊,又娇又嗔地看了我一眼。“你饿吗?要不要先吃点别的?”
我的确饿了,在车上睡了太长时间,连肠胃都忘记饥饿了,被她这么一提就觉肚子空空的。“有什么好吃的呢?”我问。
她掀开锅,拿了个碗给我盛了一碗稀粥,又拿出一些绿油油的配菜,说:“这个你先凑合着吃,待会就有肉了。”
“粥挺好的。”我笑道,接过手坐在小凳子上吃起来。
“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呢?”她一边忙一边问。
“昨天大壮也问过这个问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