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锅吴天不怕,但那种郁闷心情却是不想受,无奈之下,只好让出租车回头,再次回到医院。
刘业作为医生还是负责任的。虽然盛怒而去,但仍然是开了止痛针与药丸给阿海。不过,盛怒的刘业却是漏掉了一样东西。就是他前去察看时,阿海已经睡着。根本就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痛苦,哪还有疼痛难受的样子,看来无论多谨慎的人,当情绪太过激动之时也是会出错的。
正由于刘业正处于盛怒之中,他药是开了但并没有亲自回来给阿海打针吃药,却是吩咐小组中另外三位医生前来,此三位组员自然更是没有耐性,进来一见妇人不给打针立刻骂开了。
“这里是医院。进了医院就要听我们的,你如果不信我们为何还求我们治?”
“就是,如果这样,那你们离开医院好了,我们医不了你的男人!”
三人你一句我一语地说着妇人,让妇人那脆弱的神经瞬间崩溃,终于还是不敢再阻止三人给病人打针。离开医院,这是妇人的死穴,因为现在在她的眼中,离开医院就是自己男人的死期。留下来总会有机会。
“如果打下去,病人出了事,你们三人负责。我就不再负责任了!”当护士刚刚要给病人打针时,一把声音响起。
“你还敢回来,还不是你乱来!”一名男医生回头一望,却是看见连白马褂都没穿的吴天站在门口。
“没错,我乱来所以我负责,但如果你们乱来,那这责任就是你们的了。我可告诉你们,病人一打这针,可是会死的!”
如果吴天用什么大道理劝说三人。那这个道理大过天都没用,因为吴天在他们眼中一点份量都没有。可是吴天提的都是责任和后果。这是做医生最惧怕的事情,更别说三个部门里的“闲人”。正所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吴天话一落当场阻止护士打针。药是刘业开的,却要别人代为执行,这其中难道有猫腻?三人疑心一起当场不敢再跟吴天争下去,不过面子上仍然是要死撑的。三人在威胁吴天要其后果自负后离开,当然是前去寻找刘业把所有责任推到吴天的身上,责任面前永远要能闪则闪。
“真的没事吗?”妇人本来就七上八落,给那三位医生说了半天更是没了主意,现在问吴天可说是单纯的条件反射,事关她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看来想慢慢治是不行了。”吴天想了想,已经开了个头,当然不好推开不理,只好……“你反锁住门不让任何人进来,无论谁叫也不管,明白吗?”
“如果……如果医生来也不开?”两个妇人一时无法理解吴天的意思。
“我说了,任何人。明天,我就还你们一个能走能跳的老公和儿子,答应现在就开始,不答应那我就管不了了!”吴天紧盯着两个妇人说道。
“好……好!”回答得虽然较为犹豫,但阿海的妻子眼中却是露出了坚决的神情。不是她真的信任吴天,而是,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挺下去了,她把所有的希望都赌到了这一盘之中,再失败她就认命了。一周下来,再不理解人间世情的她也知道医院并不热心帮自己男人治疗,反而是吴天每天都来帮自己男人针灸,现在医院说吴天不行,可是她就算不信吴天,难道还把希望根本没打算帮自己男人治疗的人身上?也许吴天医术不行,可是至少还热心帮助自己,绝望之下,她就把所有希望都赌在了吴天身上,尽管这场“赌”在她的心中是九死一生。
见妇人反锁房门,更搬过椅子顶死在房门之上,吴天取出了金针,这一回他要以“金针渡穴”帮阿海完全治好。五天来,基础已经打好,这一次用的时间应该不会太长,不过,三四个小时还是要的。
病人阿海反趴在病床之上,吴天把二十根金针极快地刺入其背上各大穴位之上,刺穴,渡穴,直到上升到渡人,步骤简单,但过程极为复杂,特别是渡穴,那是整套针法之精华,当然渡人才是最终结果,但如若没有前面的精华,结果就永远出不来了。
当吴天施针时,房门外来人了,不过,他们并没有要冲门而进的动作。倒不是没有这意思,只是却是给一人阻止了,这人居然是苏长青。
苏长青为何会出现在此?原来。周全在给吴天的一顿说辞之下,他心也有怨言,可是。毕竟是自己师父亲kǒu_jiāo待要吴天加入针灸组,在没苏长青同意之前。他不敢对吴天作任何处理。本来周全还是不敢给吴天说了一顿就要“上告”到苏长青那里,但当刘业说吴天还要接着治疗病人时,周全终是拨打了苏长青的电话。而苏长青,是真正知道吴天完全不简单的人,接到电话后,当然不会一个电话决定如何如何做,却是亲自赶了过来。由于苏长青本来就刚好到了京都医学院之中,前来附属医院自然近得很。很快就赶到了。
有苏长青在,自然要以他的意思为主,苏长青不出声,随行的周全、刘业和一众医生自然也不敢自作主张,所以尽管有想撞门而进的心却是没有那胆。紧张的随行医生和周全两师兄弟却是没有注意到,此时,苏长青已经看呆了。
在病房的一边,有一扇大窗,病房并不算大,妇人把窗帘布拉起时。由于过于紧张而没有把窗帘拉死,还留有一条极小的缝隙,而苏长青此时几乎是趴在窗户跟前对着那缝隙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完整版的“金针渡穴”。辅以太极奥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