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隙有限。苏长青趴在了那里,其他人自然无法凑上去。自然不知里面发生着何事。本来周全还等着苏长青发话,可是等了老久苏长青也是一句话都不说。以为苏长青这位恩师正是考验自己的临时应变之领导能力,立刻回头吩咐几位医生动手。
“快!快把门打开!”
“门反锁了,开不了!”一位男医生一听早就准备好的身体冲上去就要开门,可惜却是打不开。
“我去叫里面的人打开,太不像话了,这里是医院可不是他们的家!”另一名医生见苏长青终于发话了,急忙上前拍马屁。
在周全点了点头之后,两位男医生同时凑到房门之前,大力拍打到大门之上,高声叫喊里面的吴天和妇人开门。可怜妇人与自家婆婆死死坐在房门之前,咬着牙顶在那里。当然,并不是门不顶住外面的人拍几下就会打开了,而是只有这样,她们才能够让自己那绷紧的神经不至于崩溃,不至于自动上前打开房门。病房对于她们二人来讲,就相当于是别人的家,现在自家住在了这里白住不给房钱也罢了,还反锁房门不让主人家进门,那对于两人来讲简直就是有违天理之事。
“叫保安来把门撞开!”周全见里面的人死活不应,如此还得了,更何况自己恩师在此,若是如此小事都办不了,这院长一位还要不要了。
“嘘”,突然,当随行的那位女医生转身要去叫保安,而周全也回转身来要对苏长青汇报一下时,却是见一直趴在窗前透过缝隙观望的苏长青终于回转过头来,此时的苏长青怒目蹙眉瞪着周全一行人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吵什么!都给我好好站着别动!”
苏长青虽然已经不在医院就职,名义上已经算是退休人士,但只要他医会会长一职不辞,甚至即便是辞了永休在家,在医学界他仍然是一言九鼎的泰山北斗。别说那随行的三位医生,即使是周全,苏长青也是可以说辞了就辞了。现在苏长青眼中怒意很是明显,语气更是有着危险的信号,一声刚落,周全、刘业和三位随行医生齐齐不敢有任何动作,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苏长青只说了一句,就回头继续趴在窗户之前观看,再也不理会面面相觑的众人。三位随行医生也就罢了,那真的是动都不敢动,不过周全与刘业毕竟是苏长青的徒弟,持着身份上前两步,可惜苏长青把缝隙完全霸住了,两人当然不敢打扰苏长青,更是不敢把苏长青推开自己看个明白。两师兄弟对视几秒钟后,只好无奈地等待苏长青下一步指示。
吴天的这一次针灸足足持续三小时之久,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全等人不但耐性给磨没了,身体也开始出现麻木,心中对之前苏长青的怒喝的惧意也开始变淡。在周全示意之下,三位医生走到病房前面走廊一边的常备椅子上坐下,只留下周全两师兄弟站在苏长青身边陪着。毕竟他们俩除了医院医生的这一身份外,还与苏长青有着师徒情份,师父不坐,徒弟自然也不敢坐。
正当周全两人站得身体都已经几乎麻木得要动不了之际,苏长青终于长呼一口气,离开了缝隙,头一转快步小跑到病房门前,期间看都不看周全两位弟子一眼。
见恩师动了,刚要开口问,见苏长青如此神情,周全只好把刚要出口的话吞了下去,不过仍然是快步跟上。两人跟上,另外坐在一边的三人当然也是齐齐凑了上来。
“老师,门给反锁了,打不开了。”一边的周全见苏长青几次试图拉着门把要把门打开都是打不开,急忙上前解释。解释完了,周全就要回头吩咐人去把保安叫来,只要苏长青同意,立刻撞门。
“咚咚咚”,房门太厚,响起来极为沉闷,苏长青听到周全所说也不回头,直接伸手敲门,口中更是尊敬地说:“吴先生,能进来吗?”
苏长青的尊敬,瞬间让周全身体僵直,要叫人去叫保安的话自然没说出来,同时,他心中对于吴天跟苏长青间的关系的猜想也是瞬间崩溃。吴先生?这种称呼在社会中很是普遍,但以两人的身份与年纪差距,这可是尊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