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沐瑾喊来大夫,又是一阵忙碌,大夫说道:“只是因为受了极大刺激,加之身体大病未愈,所以晕厥,醒了就无碍了。”席沐瑾谢过了大夫,青蔓毕竟是女儿身,自己一个大男人也不好贴身照顾,便请来两个婆子在旁边伺候着。
等陆青蔓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陆青蔓虚弱地张了张嘴,发出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一旁的老婆子听见了,连忙朝门外唤道:“席老板,陆姑娘醒了。”席沐瑾听到下人来报,急忙朝客房走去,来到陆青蔓床前,老婆子正在慢慢给陆青蔓喂着水。席沐瑾冲那婆子说道:“我来吧,你去厨房看看有没有热着的米粥。”婆子领命去了厨房。
席沐瑾用小勺给陆青蔓喂着水,缓声问道:“感觉好些了吗?”陆青蔓点头,嘶哑地说道:“我能去看看她吗?”席沐瑾点点头:“等你好些,你现在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等你恢复一些,我便带你去拜祭她。”
这时那伺候婆子已经端了清粥和配菜过来,席沐瑾接过了碗,一勺一勺喂着,陆青蔓大口吞咽着,她想尽快好起来,想去沈练君墓前认错,想去告诉她,自己真的彻底醒了。
席沐瑾见状也稍稍欣慰了一些,毕竟肯吃饭就是已经认清楚眼下状况,清醒的人比较容易照顾些。
吃完饭,席沐瑾屏退了所有人,让人取来了沈练君的包袱,交给陆青蔓后,自己也退了出去。陆青蔓轻轻解开包袱,里面放着一块红色的帕子,喜帕正中绣着一个【囍】字,旁边绣着两只鸳鸯。陆青蔓忆起之前夜里自己在睡眼朦胧间,隐约看见沈练君在油灯下绣着什么,现在才知道,原来是给自己绣的喜帕。喜帕里裹着一根玉箫,正是沈练君时常捏在手上的那支。旁边还有个泥人偶,陆青蔓想起是年幼时萸瞳家隔壁那个小男孩赠予自己,只是泥人偶碎了,应该是沈练君从屋中抛出时摔碎的,陆青蔓正要拿去丢了,却发现从碎了的泥人偶中间,露出了一小截纸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