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后心中了尉迟恭一箭,扑倒下了马。
济州兵将此时正在被程咬金同尉迟恭率军追杀的只想撤退,哪还有心去照顾高俅?
唯独李虞候倒还算的上是忠心,翻身下马前去看视高俅。
但见高俅并未曾死,这箭却是恰恰中在后心镜上。
后心镜已然碎裂,李虞候先将碎镜卸下。
此非是尉迟恭箭法不佳,乃是高俅被天意注定不会死于此地。
高俅虽不曾死,却是惊得昏死了过去。
毕竟,这是高太尉头一次中箭。
李虞候急呼众军前来帮扶,哪个却有闲理他?
正在着忙之间,却听得喊杀声近。
李虞候抬头一看,但见程咬金和尉迟恭率军已然到了照面。
只得满口惊道:“苦也,今番性命休矣!”
李虞候这句话,说的确实很现实。
于是他绝望的闭上了双眼,静静待死。
却听得背后又响起一声道:“休伤高太尉!”
李虞候睁开双眼,却见乃是马元和皇甫雄率军支援而来。
二将先招呼了一声,前队现出一大队弓弩手来。
一阵乱箭,便朝梁山军撒放过来。
程咬金同尉迟恭所带五千军马,大多为骑兵并未带多少防御之物。
一时间,前队人马大多被逼退了下来。
程咬金和尉迟恭见一时吃亏,便引军回撤。
马元同皇甫雄也不敢追击,带起高俅便聚拢军马朝城内撤退。
程咬金和尉迟恭引军撤回至乱石山下,但见吴用等众头领已然在山下迎接。
二将赶忙下马,朝吴用道:“吴军师,我等本以连斩高俅麾下四将。却不想被济州城内援军突然杀到,因而未能将高俅擒拿回来!”
吴用笑道:“二位将军说的哪里话,方才你等当阵斩了他四员将官已然是大功一件也。况且又追杀拿下了他许多军马,何谈可惜?”
话音未落,却见刘唐上前道:“军师哥哥所言极是,二位将军方才手段真个高强。是俺刘唐前番无礼也,在此与二位将军赔罪!”
先前说过,刘唐最是性直之人。
方才见程咬金和尉迟恭手段,便知方才是自家出言错也。
这不二将刚刚回军,刘唐便主动向前赔罪。
程咬金和尉迟恭赶忙上前将刘唐扶起,尉迟恭道:“刘兄弟何必如此,我等又未怪你。谁还没个心情烦闷时候?”
一旁的程咬金,又上前笑道:“这回俺老程要问问你,我等容貌比你起来如何?”
刘唐回道:“自是是你等,比俺赤发鬼好看也!”
众头领一阵开怀大笑,随后带起江胜等四将首级引回乱石山营寨而去。
再说马元和皇甫雄出军支援,救回了高俅。
呼延绰率部守城已然等候多时,见马元和皇甫业等引军回来。
忙下大开了济州城门,将众军迎入城内。
高俅是被军士一路抬了回来,一直昏迷。
呼延绰迎了上来,忙问道:“太尉如何?”
李虞候在旁道:“不妨事,不过受惊昏迷罢了。”
呼延绰又环视左右,问道:“江胜等四位将军现在何处?”
李虞候叹道:“他们四位已尽数丧于敌手了。”
呼延绰大惊,又问道:“军马伤亡如何?”
马元长吁一口气道:“我等来的还算及时,仅被贼人追杀了三千余人马。”
皇甫雄道:“幸亏贼人这番带的多是骑兵,我等以一阵箭雨方能逼退之。”
李虞候道:“先说休说这些,还是顾高太尉吧。”
众将这才回神,呼延绰将防务已安排妥当。
便同马元和皇甫雄及李虞候将高俅抬回太尉府,也就是高俅于济州的住所。
高俅躺在卧榻之上,缓缓醒转过来。
众将一齐围了上来,李虞候开言道:“太尉感觉如何?”
高俅愣了片刻,随后摸了摸自家后心。
李虞候忙道:“太尉莫要担心,贼人那支箭中了太尉护心镜。并未伤及皮肉,太尉方才仅仅是受惊昏迷罢了。”
高俅方才长吁一口气道:“还好我高俅命大啊。”
这句话说的对,高俅确实命大。
高太尉应该算得上是,从古至今唯一中了尉迟恭之箭而毫发无损之人。
高俅既而又回顾众将道:“那我是如何脱险的?”
呼延绰道:“是马元和皇甫雄二位将军,及时支援太尉您的。”
高俅听呼延绰此言,忙转头朝马元和皇甫雄道:“多谢二位将军!”
马元却道:“太尉还是要谢呼延将军,是呼延将军教我等出兵支援。与我等安排的弓箭手,方才逼退了梁山贼军的骑兵。”
呼延绰笑道:“马将军说的哪里话,都是我等协力之功也。”
高俅又是长吁一声道:“不论如何,这番是都是我高俅之错。是本太尉高估了江胜那四个,唉。”
李虞候忙道:“太尉莫要叹气,胜败乃兵家常事也。而且不过折了江胜那四个棒槌,损失也不算大。”
高俅苦笑道:“亏你这张嘴也,本来昨日要因梁山俘虏之事斩了你。看来,还是留着你吧。”
李虞候听此,尴尬笑了几下。
呼延绰上前道:“还有一事,还望太尉恕罪!”
高俅苦笑道:“今日都是我高俅之罪,与你等何干?”
呼延绰顿了顿道:“方才在清晨你等出兵之时,我暗自派飞骑前往郓城告知云天彪等将军,请求援兵也!”
高俅听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