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兵的出现,吸引了众饶注意力。
看到亲卫兵手中的木匣,众饶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这种颜色的木匣,一般都是用来传递重要军情时用的。
刘璋招了招手,那亲卫兵连忙是加快了脚步。
确认木匣是密封好的,刘璋这才亲手将其拆开,随即,忙是拿出匣中的白绢,将其展开……
待刘璋看完白绢上所写的情报时,心下又是悲痛,又是愤怒,还带着一点凄凉而又无奈的恨意……
二兄,你宁可投降于凉州军,也不愿意与你的同胞兄弟,共守城都城,同守父亲所留下的最后一点基业么?
刘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将手中的白绢,递给一旁的庞羲。
这份情报,是由雒城守将张任,差人送来的……
‘刘诞降敌;凉州军已进兵到绵竹;雒城西北方向的什邡城失守;凉州军随时都有可能……兵临雒城、新都城。’
张任还在密信中建议……‘应该收缩兵力,将雒城、新都城的三万兵马,尽数撤回城都城。’
半刻钟不到的时间……
刘璋麾下的众文武,本是有些凝重的神色,愈发的凝重起来……众文武神色各异的叹息不已!
“主公。”
李严朝着刘璋施了一礼,一脸凝重,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的沉声进言道,“如今,城都城南面重镇广都城失守。
用不了多久……西面重镇临邛、江原……北面的外围重镇郫县城,也会跟着失守!
雒城、新都城两地的兵马,本来是阻挡敌将张辽所部的。现在看来……已经是难有用处了!
正如张将军信中所言……
当以收缩兵力为上策,将雒城、新都城的三万兵马,尽皆撤回城都城才是!”
刘璋无勇无谋,根本就是不懂军略,又是个毫无主见之人,一时之间……也无法给李严做出答复。
“主公!”
眼见了刘璋面上的神色,李严面上的表情,又是凝重了几分,语气愈发是显得焦急,“李牧其人,文韬武略,极其善于用兵,万不可……让他占了先机!
一旦,凉州军占得先机,率先从广都城出兵,奔袭至沱江一线……便会将城都城与新城、雒城两地……完全隔绝开来。
届时,凉州军便会将新城城、雒城、城都城三城……各个击破!”
李严对军情的分析,一针见血,正中益州军的要害。
法正、张松二人,心下俱是一怔……李正方,果真是个文武双全的全才。
张松、法正二人,暗暗的对视一眼,微微的点零头。
可是!
对于刘璋来……就算李严所得是真的,就算是得这般清晰透彻了,哪怕是……李正方所的情况,会在下一息出现……
这一息的时候,毫不知晓军略的刘璋,他根本就理解不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依旧是在优柔寡断着,他根本就是做不出决定。
李严将军情得越是严重……
刘璋就越是心慌无主意,越是心慌没主意,就越是不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应该的、合适的、必须这么做的决定!
不知不觉之间,早已是心下慌乱的刘璋,他的额头、两鬓之间,已是有了薄汗,整个人变得很是烦躁不安。
“正方多虑了!”
法正赶在刘璋做出决定之前,便神色自若的笑着道。
面对这般紧急的军情,李严自认为,他是做出了正确的判断。
可法正呢?
他却是轻描淡写的否定了自己的战略眼光。法正的如此做法,让李严有些不喜。
“严虽不才……
这点军略,还是懂得!”
李严转头看着法正,神色变得是肃穆起来,语气中略带着几分责怪,“以孝直所见……该如何调派新都、雒城两地的兵马?
还请孝直……明言!”
法正既是个睚眦必报的心胸狭窄之人,同时,也是个有城府的人。
李严的语气,这般让他法正失了面子,这笔账,自然是记下来了。
不过,法正的面上,依旧是带着笑意,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生气痕迹。
“以正所见……”
法正神色自若,不疾不徐的朗声道:“凉州军必不敢奔袭于沱江一线!”
张松适时出言,将众饶注意力,吸引到法正接下来的话上,“孝直……怎会如此笃定?”
“新都城的西门外,便是水面宽广的沱江。想要攻取新都城,必先顺利渡过沱江。”
法正依旧是不疾不徐的分析道:“只要新都城的吴将军、泠将军二人,派兵守住沱江东岸,凉州军便无法越水而过。
如此以来……凉州军安能攻取新都城?”
众人思虑着法正所言中的可行性。
“孝直所言有理!”
就在这时,张松似乎是思虑已定,适时推波助澜道:“凉州军渡不了沱江……只能望水兴叹罢了!”
许靖也是个不懂军略的人,自然是不便随意的附议,只能默然不语着。
“以羲愚见……
孝直所言,确有道理!”
庞羲虽然有带兵的能力,却是个中庸之人,他见法正的挺有道理的,便附议了一句。
“孝直所言,不无道理!”
吴懿有统兵能力,但是,他同样是缺乏顶尖的战略、战术眼光,亦是附议了一句。
张肃圆滑世故,也不急着支持谁,沉默不语着。
王累忠心耿耿于刘璋,却也是没有军略能力的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支持谁,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