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瑾早就知道了?李方物愕然,旋即问:“君上怎么说的?”
“君上说,平陵有旧案未解,本就是陛下心头之结。再加上减税之事,必定会拿平陵君上开刀。您一旦去了京都,便可能无法回来。”
“……”跟他担忧的事情一样,李方物叹息。父王作孽太多,他自从接任这平陵君,就没睡过多少好觉,生怕那些被父王害死的人,在梦里跑来找他算账。
说是父债子偿,可父王在的时候,也没把他当亲生儿子看,他何其无辜,还要担他的罪业?
“可圣旨都接了,怎么才能不去京都?”李方物为难地道,“若陛下说我抗旨,这罪名我可扛不起。”
“君上扛不起,不是还有紫阳君在后头吗?”江焱道,“您大可以多病几个月,其余的都交给君上,保管不会有罪名落下来。”
李方物不解:“紫阳君上为何帮我?”
“唇亡齿寒的道理,君上应该明白。”江焱笑了笑,“大家都是相邻的封地,紫阳君帮您,也是应该的。”
是吗?李方物将信将疑。
接下来几日,他当真就一直装病,战战兢兢地等着京都那边的反应。结果,一连过去五日,京都也没有文书或是奏折来。他装病的日子过得很是舒坦,慢慢地就信了江焱的话。
有人提醒他:“君上,再过三日就是您父王的忌日,按照往年的规矩,您是要进京跪拜宗庙的。”
“今年就不去了。”李方物道,“就说我一病不起,已经是生死一线,相信陛下也不会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