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出译本,说实话我现在想起来都脑瓜仁疼,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坚持下来的。”

“脑瓜仁疼?”箫泽见她回忆往昔居然是一副苦大仇深加劫后余生的表情,忍不住就打趣,“难不成还边读边哭,边哭边读?”

“差不多吧,刚开始想了各种办法想逃课,挨了几次罚后才无奈接受现实,后面长大点了习惯了居然还喜欢上了反倒缠着老爷子问个不停。”

夏弦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平视前方,偶尔转过头目光也不敢和他对视。

两个人离得近了,手突然碰到,箫泽生出想要握住的冲动,还未动作,夏弦便触电似的移开,然后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继续往前走。

箫泽不禁想如果自己刚刚不管不顾一把抓住她会怎么样?

会不会吓着她?他们之间的那点情愫,她做好接受他的准备了吗?接受后要如何相处?自己冲动过后又能不能保她周全?

办公室恋情,老板与员工之间,顾虑是现实存在的。

他想听从心意,却不能也不敢完全随心所欲。

他看着她优美的侧脸轮廓,刚想出声,被她浅笑着打断,这次她看着他,模样狡黠又可爱。

“箫总,你的字写得那么好,以前一定也苦练过吧?”

“你怎么知道我的字写得好?”他平时除了签文件,写字的时候不多吧。

“你平时让张秘书买东西是不是喜欢写清单给她?”

“嗯。”

“有一次我在电梯里和她碰到,她手上的文件夹掉了,里面刚好有两张你列的清单。”

“那上面才几个字,你就认定我写得好?”

“不是我吹牛,有没有书法功底,我一眼都能看出来,你以前练字应该是练得颜体。”

箫泽意外之余,更多惊讶:“看来我今天是遇到行家了。”

“行家就算了,只是碰巧小时候被逼无奈也练过。”

“被逼无奈?”

“简直是我的童年噩梦。”

“哈哈哈哈。”这是箫泽第一次在她面前朗声大笑,“你小时候是被逼得有多惨?我以为我们那个年代大多数人的童年噩梦是僵尸先生。

“我不知道什么僵尸先生,我只知道我爷爷对字的要求很高,但凡偷懒或者写得不好就要挨罚,听说我爸小时候也挨过不少打,一想到我气宇轩昂的爸爸原来也有被人揍得痛哭流涕的时候,我就觉得好笑,只可惜当年爷爷没有拍下来,要不然……”要不然时不时拿出来嘲笑那中年美大叔也不错,看他还能不能镇定如松,只是她还有机会吗?

“要不然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应该很有趣。”

“这么说你的字应该写的很好?”她不想说,他就不问。

“见仁见智吧,欣赏的人可以裱起来挂在墙上,不欣赏的或许就认为有这样哪样的不尽人意,就像那些明星,在粉丝心里可能是神,路人眼里当空气都是好的。”

“我刚好想把办公卓后面的那副画换了,不如求一幅你的墨宝挂上?”

夏弦没料到萧泽会直接要她写的字,还说要挂在办公室?她一犹疑脸上就微微带了出来。

“我的字都是有落款的,你敢挂吗?”她问的很认真,这是她第一次试探。

萧泽向前一步,两个人近得几乎要碰到,他低头看她,眼神坚定。

“你拿来就知道我敢不敢。”

他的声音明明很轻,夏弦却觉得耳膜都被震得发疼,她觉得有无数只小虫子排着队整齐的爬进她耳朵,顺着皮肤、血管等一些空间慢慢进入她心里。

萧泽的脸在她面前慢慢放大,夏弦蓦地睁大眼,终是在轻触到那一点温润时转头避开。

她拼命调整,还是觉得呼吸紊乱,心跳也快得一塌糊涂。

她有些后悔,不明白刚刚为什么会退缩,明明是期待的。

萧泽本懊恼自己冲动,见她紧张得几乎是害怕的样子,又有些不快,或者说是失望。

她在害怕?因为不愿意?

两个人都心思百转,面对面站在,都没有先开口的意思。他仍看着她,她却不敢抬头。

“很晚了,我们回去吧。”良久夏弦才小声开口,然后也不管萧泽有没有听到,径直转身往回走。

不远处的广场上有人在放烟火,伴随着无数的欢呼和口哨声,这里离闹市区稍远,夜深人静,喧闹声一起就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眼光。

夏弦循声望去,只见灿烂烟火下,一栋早已熄灯的大楼里很多房间的灯突然亮了,仔细一看竟然是个“心”字。大楼下人头攒动,有人用十多辆汽车围成个大圈,圈内似有烛光,有人起哄,有人唱歌,热闹非凡。

是有人在表白?胆子还真大。

这里虽然离闹市区有一段距离,但到底是市中心,竟然这般大张旗鼓的放烟火,就不怕关键时刻城管冲出来煞风景?

萧泽也看到了,他对这种热闹向来敬而远之,见夏弦一声不响看着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便问:“要不要过去看看?”

夏弦刚想说不用,却被他轻轻拉了一下手臂,催促道:“快点,不然好戏就落幕了。”

人群的中央果然站着两个年轻人,男孩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在一片叫好声中走近女孩,单膝下跪,满脸兴奋,还大声的说着什么。周围太闹,夏弦听不清楚,大概就是那一类煽情的情话。

夏弦觉得无趣,转头对萧泽说:“太晚了,我们回去吧。”

萧泽点头跟着她走出人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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