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若说出来,某给汝当冰人如何?汝的婚事亦由某给汝操办如何?”圣人诱惑道。
独孤心慈舔舔嘴,两眼放光,问道“圣人之言可是一言九鼎啊?”
“那是自然”
“好吧,某就将这其中的秘辛说与汝等听,这烟花生意与车船行的生意有个特征,均是劳动密集型工坊,什么意思呢?即是用人较多;先说这个烟花啊,这个生意说白了做到三点即可,一就是安全,二就是厚待工役,三是注重分销时节”
独孤心慈说着,一众人纷纷静听,居然无人提及要开宴了。
“安全为何放在要?自然是涉及火药这种易燃易爆材料的本性,某等在辋川的工坊可是只出过一两次小事故,均妥善处置了,一人未伤着,而内库的工坊死过多少人?”
“也许有人认为这死人后再找人来做不就是了?工艺又不复杂,是个人一两天即可上手了,这种想法是要不得的?生事故耽误工期和损失原料成品某等不说,单单这死人就要不得,这个心理上的阴影是挥之不去的,在安全情状下生产制作与在随时有可能爆炸的情状下那个功效是不能比的?第二个事项厚待工役,这个亦是同样道理,心情愉快之下与苦恼烦闷的心情产生的效率亦不一样,这其中的差别,汝等是体会不到的,正所谓没有对比即无伤害?”
“不信?一个两个看不出,内库一百人一天能生产几筒烟花?辋川工坊能生产多少筒?冯大总管知晓不?”
“某让冯大伴了解过,相差一倍多”圣人脸色难堪。
“某等一百人分三班一天能生产近五万筒吧?内库工坊只能生产两万五?只能生产两万?”独孤心慈见圣人伸出两根指头,不仅笑道。
“隔了三万啊?内库劳役有工钱拿不?有啊?有没有某等的一半?不到三成?好吧,内库省钱,但某等赚了,某每日多用十贯来放一百人的工钱,可某等多生产出的三万筒可给某等多赚了多少个十贯?”
“好吧,这第三点就是分销时节,烟花生意自然只有节庆日才是大卖季节,错过即错过了,内库听说延迟了五日才给王金宝交全货?那王金宝估计有炸了烟花工坊的心思了?错过了上元节,他那剩下的烟花只有等来年了,烟花等来年?他能再放出烟花才是本事”独孤心慈嘲笑。
“做到这几点就可以了?”圣人沉声问道。
“呵呵,好吧,某漏了最重要的一点,辋川有某,内库没某”独孤心慈得意说道。
圣人与众人啼笑皆非,仔细一想,亦不怪这个远东侯如此狂妄,有他没他还真是区别很大。
“某就奇怪了,万年县汝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泰半时间不在县廨,华师大汝亦是兴趣来即去两趟,工坊嘛?汝是瞧都懒得多瞧两眼,这有汝与无汝有何区别?”圣人却出言嘲讽。
“这就是管理手段了,做一件事找准关键的人和专业的人去做就好了,比如这工坊的工艺制作,某难道比那些工役还熟练?华师大有姚崇少保坐镇,某天天去晃悠岂不是对其不信任?万年县廨里杜绾温顾言他们各司其职,某只负责给他们一个宽松的环境和严明的制度即可了,某若什么均自己去处置,不仅累死自己还不见得比他们做的更好”独孤心慈泛泛而谈。
“某现在有些担心武举事宜”苏游星阁主突然叹道。
“有宋璟尚书他们镇着翻不起浪”独孤心慈不以为然。
“汝现今虽不在知贡举副使的值司上,但仍要多加关注武举啊,放心,汝万年县该得的某不会少了汝的”圣人也安抚道。
“某对夜雨楼亦无多大期望了,少了某等亦无所谓,某大不了再起炉灶弄银钱,修缮万年县街道坊墙本就是盈利的事务”独孤心慈很是大方的表示。
“某今日亦接到不少消息,这武举没了远东侯味道变了”苏游星阁主叹道。
“什么消息?”圣人好奇问道。
“许多场比试好像是安排好了的,许多外地武举感觉有些不太公平,明星武举的比试过程太轻松了,甚至有消息传出,魁星阁准备取消挑战失败者的出场费用?还有擂台赛的第二阶段的公开抽签取消了?”苏游星阁主问道。
“公开抽签取消了?谁的主意?”圣人狐疑问道。
“有人联络了秋季郎君,想将抽签改在礼部进行,由三大协会的人和一些大派名门的人监督即可”苏游星解释道。
“剑神府牵的头?”独孤心慈笑着问道。
“如此这般亦可啊?如此一来尚可省下不少事”圣人亦不以为然,原本定在第二阶段的抽签,即是在擂台赛第一阶段选出五百七十六人后还有一轮对决,一对一的对决抽签会在朱雀门前公开抽签,当时即有人提出如此一来太过繁琐,召集众武举即是困难重重,现场维持近十万人的场面更是劳民伤财,不若直接确定好比试对手后直接开赛即可。
“上场者即有一贯银钱可得,这许多武技低微者为赚取这点银钱,均想着打满三场,费时费力,不若取消省事省钱?”独孤心慈似笑非笑问道。
“汝认为此举可行?”圣人问道。
“某的建议有用么?”独孤心慈摊手道“某饿了,开席吧?”
圣人看看周遭一众翰林待诏,均无所事事的在静听,遂挥手让人摆开席面。
圣人自然与洛阳剑阁的阁主苏游星端坐上席,吩咐独孤心慈与纳兰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