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别无他法,只得从那房东家里出来,漫无目的地走着。她突然觉得无比孤独,无比无助!
她问了那个房东,现在是什么年代,心中算了一下,如今,离她当时穿梭到唐朝,大约已经有六年了。
这个时空的时间,跟那个时空的时间,不知道是成比例的呢,还是有着某种不确定的关系?她不知道。
六年了,六年时间,儿子已经快要十岁了。
她,错过了他的整个童年。
现在,连他们在哪儿都不知道!
哎,振!
振估计还在唐朝,就算知道他们在哪儿也没法问啊,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吴悠,哦,吴悠,还不知道在哪个时空呢?
反复想了又想,她觉得她此刻只能先去新买一个手机,然后将她原来手机中的资料,从云端下载下来,联系所有能联系到的人,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于是,阿真找了个她以前经常去的商场,准备先去买一个手机。这个商场的变化让她感到各种陌生,这几年商场的发展变化很大,商场中的入驻商家也几乎全变了。
阿真无意中来到一面贴着镜子的墙面前,她趁机仔细端详了一下久未谋面的自己,发现自己,在这六年里,竟没有什么变化!
难道,难道她穿梭到了唐朝,留在这个时代的身体会减缓衰老?
此刻,她可顾不上这个问题,要先赶快找到她的家人们再说。
她转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家卖手机的,随便找了个看着顺眼的手机,让老板拿出来打开,又要了一张电话卡,用钱包里的银行卡付了款。
她想将卡装入手机,然后从网上下载原来的手机上的资料,可是,也许是脱离现代社会太久了,她竟然有些力不从心!
老板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年头,谁还不会做这些事?!
看在钱的面子上,老板终是帮着她一起搞定了。
阿真拿着这现代化的工具,感觉有些不太适应。
好在她还没忘记怎么打电话。
几个接到电话的人,听说她是阿真,有的像见了鬼似的,眼珠子都像要从手机中蹦出来;还有的以为她是骗子。。。
不过,他们都给她带来了同一个信息,那就是:他们,与她的家人们已经好几年都没有联系了,有的人将自。
存着的号码给了她,却都是之前已经停机的号码!
阿真本想给她和振原来的老板打个电话问问,终是没有打。
一方面,她觉得还是不要继续吓人了吧;另一方面,她想,这些亲戚朋友们都联系不上她的家人,找他们估计也是没有用的。
阿真懊恼地将手机关上,随手往衣兜里一放。
突然,她的手无意中碰到了衣兜里的一个东西,啊!她突然想了起来,吴悠的信!吴悠留了一封信给她!
不知道吴悠会不会知道她家人的消息,又会不会写在信上呢?
她赶紧拿出信,拆开,然后展开看了起来。
杨夫人,就这样一直坐在武兆的床前,等待着她醒来。
大夫说最多到晚上,她就会醒。
可是,这已经都快半夜了,她仍然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半点儿要醒来的意思。
杨夫人心中着急,又别无它法,只能这样默默地坐着垂泪。
翠儿中间来过,扶着门框看了一会,脸上尽是焦急和...不解。
看了一会儿之后,翠儿就急急地跑走了。
反正女儿这个样子,也不需要人伺候,走就走吧,随她吧。杨夫人想。
这时,武顺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父亲去世后,她仍然改不了爱玩的性子,这天她玩好回府后,得福把事情都告诉她了,并说二夫人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让她来劝劝。
“娘,您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这是我亲自熬的红枣莲子粥,您吃一点吧,不然身子吃不消。”
杨夫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心中有些责怪她总是不管不顾地出去玩,嘴上却什么都没说,垂下头继续抹泪。
武顺把托盘放在几上,端起碗,捧到杨夫人面前,道:“娘,多少吃一些吧。”
杨夫人没有抬头,哀声道:“大夫说兆儿晚上就会醒,都这个时辰了,还......娘实在没有胃口,放着吧!”
武顺想了想,将碗放回到托盘中,坐到杨夫人身边,道:“好吧,娘,那我陪你一起等。”
不觉东方现了鱼肚白,床上的武兆仍是静静地躺着,没有一丝的动静。
杨夫人熬了一夜没睡,又没吃东西,显得憔悴不堪。
急到极处,反而显得异常平静。
“顺儿,去娘房里的首饰匣里再拿些首饰,让得福去当了,再请个大夫来看看,不,多请几个,把城里最好的大夫都请来。”
大夫陆续地来了,上次来过的大夫也来了。
本来他是不愿意来的,在自己家里被人下了méng_hàn_yào,这事儿怎么看着都不同寻常,他可不想趟这浑水!
无奈得福拿了一锭元宝,放在他面前,他终还是来了。
大夫们分别诊了脉之后,脸上都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低声商量后,由上次来过的那位大夫说道:“我们都反复看了,床上之人,什么毛病都没有!上次误食的méng_hàn_yào,药性也早也退掉了。不过,这人,为什么不醒,我们,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真是一件怪事,人什么问题都没有,为什么就是昏迷不醒呢?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