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風頗感委屈的,「我就是沒見過世面,才會覺得有趣啊。何況,又見到了飛簾姐姐和姝雁姐姐。還有那掌劫女仙,她可真是漂亮,我從沒見過比她更美的人了。欸,荒泉,女仙都是這麼漂亮的嗎?難怪會有美若天仙這句話了。」
看著她一臉天真又是一嘴饒舌,荒泉不覺大掌拍了額,一副快暈厥的模樣,「飛簾也算得上是女仙。昔日可是東極青玄帝君身旁的仙娥,妳頭一次見她,怎不說她也漂亮?掌劫女仙可是專門殺人放火挑事端的,漂亮也沒用。」
「你說什麼?」和風瞪大了眼,一臉興奮的小小驚呼,「飛簾姐姐是東極青玄帝君那兒來的?那麼,她也算得上是女仙了啊?」
驚覺自己的失語,荒泉忍不住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子,狠狠咒罵,「我打你這個嚼舌根的!多嘴!多嘴!」
看著荒泉真是惡狠狠的打著自己的臉,打得五個印子全出來了,和風只得壓聲說道,「欸,這事情,是說不得的,是吧?」
看著她的神情,知曉和風心頭上明白了,荒泉才止了手,「妳明白就好。方才,大人交待了件事情,這件事,沒有妳不成。」
聽著語末那句,和風頓時有些神氣起來,漾出一朵笑花,「什麼事?竟是沒有我不成?」
荒泉看著她半晌,忍不住嘀咕了,「怎麼?說沒有妳不成,瞧妳得意的!聽仔細了,大人要妳跟著飛簾進欽天宮。」
聞言,原有的得意之情瞬間煙消雲散,成了晴天霹靂,和風直勾勾的看著荒泉,「你說什麼?」
「大人要妳跟著飛簾進欽天宮。怎麼,沒聽真嗎?」荒泉盤起雙臂,「以為我誆妳?」
「為什麼要我進欽天宮啊?」和風壓嗓怪叫起來,兩隻小手不斷亂揮,像在趕蚊子似的,「我不要去。」
「又不是叫妳去待長長久久的。只是這件事得見時機,傳句話,若沒仔細,會出亂子。」荒泉說道,「當然,妳不能這麼個樣子去。」
「什麼叫做我不能這個樣子去?」她瞪著荒泉,心中大不樂意的。
荒泉盯著她,「打回原形。」
和風看著荒泉,見他面上全無嬉笑之色,只得裝可憐,「荒泉,你知道欽天宮是什麼樣的地方嗎?那是召雲的地盤啊,大人竟要我去那兒?你怎不幫我求求情?你不是心地最和善的嗎?」
見她裝得柔弱兮兮的,荒泉反而笑了,「我記得妳以前不是都說,再怎麼惡的人,心中總是有一絲善念的?當時大人駁了妳的話,妳還說妳相信召雲沒那麼壞的,不是嗎?」
和風囁囁嚅嚅的踢著地上的小石子,慢吞吞的說道,「說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
看著她的模樣,荒泉不禁笑咧了嘴,「說穿了,妳也只光會嘴巴上說說,真要去實踐,妳就沒膽量了。」
「話不能這麼說啊,」和風備感委屈的,「你也知道,我曾陪大人進了明硯閣好幾次,都是原形進閣的。現下我又原形進欽天宮,若召雲沒注意就罷了,萬一看著眼熟,我豈不死定了?大人也會被連累的。」
「所以,大人也說了,妳就在欽天宮外探看著。飛簾不認得妳的模樣,妳只能等候時機了。
「那得等多久啊?」和風聽了,知道推不得了,「萬一等了三五日,仍沒個好機會,我豈不得睡在樹上?」
「反正妳本就是隻鶈鳥,睡在樹上也沒什麼不對。」荒泉又笑了。
和風嘟著嘴,碎唸道,「明白了,告訴我吧,究竟要我傳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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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青院很久沒像此刻如此這般安靜,安靜得錯覺連落花的凋落都有著聲音。
許是太過靜寂了,荒泉有些不習慣,一會兒在穿堂張望,一會兒又坐回
莆團上,片刻不得安生。霧海也不言語,只是靜瞅著荒泉的行徑,心裡有些發笑,面上仍是淡漠如常。
看來,再不和他說說話,只怕他要走上一夜了。
「都辦妥了?」沈默許久,霧海開口了。
「辦妥了。」荒泉頓在穿堂上半晌,才回道。
霧海擱下了手中的茶杯,「有陪和風去看過欽天宮四周了嗎?」
這種探勘的事情,還是得由荒泉去處理,單單交給和風仍是不妥的。
「有先同和風去看過了欽天宮附近,正巧那兒植栽了頗多的林木花草,要隱匿是不成問題的,和風已在埋伏在那兒,會看著時機再潛入大卜女官的寢殿,現下只怕不知得需要多久的時間。」荒泉答道。
「有沒有交待她,別在大卜女官面前現身提這件事?」霧海說道,「這關係到軒轅,三界,度索山與東極之間,愈少人知道愈好,畢竟我們靠飛簾安排此事,雖說召雲一如我所預想,將飛簾安排在大卜女官身邊,但那日我見她對飛簾仍是頗有戒心,並未有任何信任。」
「畢竟過去於南國,大卜女官待飛簾相當敬重,宰女大人自然會防範。何況,大人也知道的,宰女大人對任何人都是懷有戒心的。」
「重要的,交待清楚,也就夠了。」霧海看著荒泉,「現下,就只能看和風的本事,你擔心也無用。」
「大人說的一字一句,荒泉都交待得十分明白。」荒泉回道,「只是,和風性子有些莽撞,有時又大驚小怪的,荒泉怕的是,萬一真遇上了什麼狀況,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