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昨晚居然在被魔煞琴音荼毒了一夜后居然还能活着。
但,仅仅是活着……
我双腿打颤的由岁止扶着走在大街上,“岁止,你感觉怎么样……”
他走在前,回头一张惨白的脸扯着干裂得毫无血色的嘴唇,“不比公子好多少。”
我抬手指了指街边才开门的小店,“过去歇歇再走。”
天色蒙蒙亮,街边有几座精致小楼还燃着烛火,路上都是一堆一堆被衣衫不整的女子架着出花满楼的醉得不醒人事的男人,像我们两个都是男子装扮的,甚是少见。
“两位昨夜过度劳累了吧,来碗牛汤如何?”老板系上一条沾满油渍的围裙,别有深意的笑着。
我觉得他话里有话,还没等我想明白,岁止大手一挥,脸红红的道:“来两碗!”
“哎,好嘞!”手脚甚是麻利的从锅里舀出两大碗放到我面前,“喝了这个啊,保证您往后在那方面更猛!”
不是,我觉得他好像想错了什么,连忙解释道:“老板,你想多了,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他立马露出一脸“我都懂”的表情,“我知道我知道,顶多这碗汤算你们便宜点。”
“公子,人家往后就是你的人了。”岁止立马捂住我的嘴,声音甜腻,还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老板。
老板会意,收拾好东西就走得远远的看着我们。
“你乱说什么啊!”我扒拉开他的手,质问他。
“难道我不是公子的奴才吗?”他梗着脖子反问。
是倒是,可你完全没表达出这个意思好吧?
“公子……”岁止还想说什么,却忽然住了嘴,眼睛怔怔的望着我身后。
“怎么了,岁止?”我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一群黑压压的人站在我身后,领头的还是我十分熟悉的人。
“呵呵,管家,这个时间您老人家不应该在府里浇个花什么的吗?”我谄媚的迎上去,心里已带了些不好的预感。
“公子,”管家叹了口气,“老爷昨晚找不着你,发了好大的脾气,你还是赶紧回府吧。”
经你这么一说,鬼才想回府!
我连连应道,脑子里却全都是爹爹暴怒的脸色,搓了搓肩,光是想想都足够可怕。
“管家,爹爹昨晚真的特别生气吗?”我试试看还有没有找借口的余地。
“嗯,还打碎了几只花瓶。”还有一个奴才。管家一本正经地回答。
这下我就放心了,“还好只是几只花瓶。”
对不起公子,老奴欺骗了您。管家仆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揩了揩眼角。
“怎么了,管家?”我好奇。
“没什么,只是看您回来了太高兴了。”面不改色地撒着谎。
“对了,岁止。”我忽然想起他,转身在人群里将他拉出来。
“管家,让他留在予安院里吧。”虽然他现在的性格与初见时大相径庭,但也恰好说明了这是一个好玩的家伙。
管家痛苦的捂着脸,“公子啊,您是先顾好自己吧。”
左相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