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元谨恂还能在这里站着看她,便觉的自己是疯了,嘴角难得扬起,不屑于讽刺,但还是忍不住为自己出口气:“你的逻辑到是清晰。”

林逸衣心想,这不是废话吗:“恩,跟你分开我是经过深思熟虑,毕竟我也有父母要应付。”

好一个深思熟虑,元谨恂克制着自己想捏死她的冲动,让自己冷静冷静,这个翅膀弱的不足以出巢的动物,竟然大言不惭的说飞的会有多高,可他在这里竟然不能讽刺她,让她看清现实!

林逸衣道:“我目前经营这一带的调料作物,常来我也增加了股份,你不用担心我的生活。”林逸衣拿出一把钥匙:“这是我私库的钥匙,给你,如果需要不用客气。”

元谨恂看着那把钥匙,心里骤然有种被救济的错觉:“什么意思?”

林逸衣把钥匙放在他手里,低声道:“里面是真金白银,有一百多万两。”然后拉开距离,正色道:“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也算是我离开后,为你的事尽一番心意,以后有事你说话。”

元谨恂懂了,彻底懂了,气的握着这把秀气的较小钥匙就像捏着某人的脑袋,本事了,用银子买他的付出,还是想甩他甩的心安理得点!

甩了还给前夫损失费,上哪找这么好的前妻,元谨恂烦躁的原地踏步,他是不是该对她感恩戴德!

“怎么不走了?”

元谨恂突然脚下一踉跄,赶紧深吸一口气,轻微的啊了一声。

纪道立即冲上去:“王爷,您怎了!”

元谨恂狠狠的瞪了纪道一眼。

纪道顿时傻眼,完了!完了!他多事了!他跟春香一样没眼色了!

春香比林逸衣落后两步,但也担忧的看着他:“怎么了?”

纪道不知道现在撒手对不对,只能装作吃力的扶着自家主子,心里懊悔的想死:“好像是踩到挖的陷阱崴到脚了。”

林逸衣见纪道扶的辛苦,看向春香:“去帮帮忙,严不严重,要不我们下去,找个大夫看看,可别有什么不妥?”

元谨恂见她让丫鬟过来,自己也没过来,心里凉透了,此刻不得不正式她不是闹脾气、不是意气用事,而是真的在跟他和离。

元谨恂突然哭笑不得,连碰自己都不想碰一下的‘前妻’吗!

元谨恂猛然挥开两个人,站定在原地,周身散发着难以掩饰的扈气:“不用,没事。”然后看向林逸衣:“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在这里出事让你背了欲图抗旨的罪名,我还等着娶个听话的侧妃,占居旧人的位置!”

林逸衣松口气,没事就好就好,闻言宛然一笑:“你不说我都忘了还有这一条。”然后想到什么似的笑的有些开心。

元谨恂从她脸上没看到一丝苦涩,反而是真的在旁观什么有趣的可能,元谨恂骤然觉得胸口又开始像那日一阵疼,绞的四肢百骸麻木的难受。

纪道不敢上前扶,斟酌再三担心的开口:“王爷……”

元谨恂不说话,平复着心里的不甘,他对她不够包容吗!和离都陪她玩还想怎么样!就因为后宅的女人,就因为即将娶的侧妃!不过是些妾氏也值得她与他闹的这样生分!

林逸衣觉得元谨恂表情不对,是不是刚才受伤了在强撑着?

林逸衣不好问什么,看向纪道。

纪道见状硬着头皮看向王爷:“主子……”

元谨恂主动伸出手。

纪道赶紧上前扶住,感动得不得了:“王爷……”

元谨恂强自站着,保持着他往常的形象,张张嘴,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回去……”声音依旧冰冷,只是细听便觉得比往日僵硬很多。

纪道赶紧扶着人往回走。

元谨恂神色萎靡,一刻也不敢面对她,觉得自己办了一件蠢事,她在意那些人,他还在她面前不停的说,不是摆明了遭嫌弃!说不定就如她今天表现的一样,扔给他一批银子彻底让他走人。

元谨恂突然回头,面色如旧、身子如旧、声音如旧:“我给带了些东西来,玩够了就下去看看吧,山上冷,湖面虽然结冰但不结实,别胡闹,还让本王上来救你!”最后一句说完元谨恂死死的闭上嘴,暗恼最后一句怎么冒出来的。

但下一刻他又是无往不利的永平王,随着纪道下山,脚步稳健。

春香看着他们走远直到背影消失才看向王妃娘娘。

林逸衣也看向春香:“你看我干什么。”还指望她为此感动吗,那元谨恂怎么不为了她感动,继而跟夜衡政哥哥弟弟的叫?根本不可能的事,一码事归一码事。

元谨恂坐在回城的马车上,没有理会任何上前请安的人,靠在车背上一遍遍回忆林逸衣说过的话,她的一言一语都在戳他骄傲的心,让他觉得难受又窝囊,他竟然一路上在谈另一个女人。

而他还以为她会在意,恐怕她做梦都会笑醒明智的离开决定!

元谨恂也不知道是怪她还是恨她了,靠在车背上,直到马车启程……

走了一会,纪道试探的在车帘外道:“王爷,雪这么大,要不要在庄子上住一晚?”

过了好一会,里面传出比雪还凉的两个字:“回府。”

纪道不敢再耽搁,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

翰林内。

王阁老翻完自己要找的资料,放下老花镜,看向来人,老持稳重的开口:“怎么了?”

王家子弟翰林院侍讲,王家这一代的中流砥柱道:“回家主,今天永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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