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时间和霍总在这里浪费,霍总想谈什么麻烦赶快。”
路乔的态度如此不耐,仿佛跟他坐在一块是一件多么难以忍受的事情,这样霍宴觉得难以忍受。
霍宴的心情不爽,自然是不能够心平气和的和路乔说话的,他语气沉沉,“这就是路小姐求人的态度吗?”
路乔抬眸看他,霍宴说:“我又不是做慈善的,费了一番力气才找到替你找到了能够洗脱网上的那些莫须有污蔑的证据,不是为了看路小姐的脸色的。”
早知道霍宴不会那么好心,她对他的这个态度丝毫不惊讶。
“所以呢?霍总想要我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您?”
路乔连个表情都欠奉,“我并没有跪着求你帮我,你如果觉得我的脸色难看,让你觉得不爽的话,你大可以不用管我的事情。”
霍宴气结,偏偏路乔说的对,他没有办法反驳。
路乔看着霍宴,眼底是一片幽暗的光,“何况,我又不是没有被别人泼过脏水,比起网上那些不认识的人的中伤,霍先生以前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才更加的伤人。”
陌生人带给她的伤害加起来,也不痛不痒,比不过霍宴一句话带来的杀伤力巨大。
最亲近的人,带来的才会是最致命的伤害。
“人心都是肉做的,不是钢筋铁骨,没有刀枪不入的本事,我就算是有心想要给霍总一个好脸色,如今您也已经让我望而生畏。”
她曾经给过霍宴机会的,也尝试想要对这个人好,永远对他是热情相拥,不管受了多少伤,只要他神情缓和一下,她就会立刻扑上去,继续重蹈覆辙。
但是再多的爱,再能够忍痛,那天霍宴抱着温然离开的背影,也成功的将她给打垮了。
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不是不会疼的机器,伤害一次两次还能够承受,捂着流血的伤口,一句没关系,我不疼,就好。
无数次的伤害,经年累月的加起来,已经远远超出了她所能够承受的范围。
是真的没有办法承受了。
犯贱到此为止,她爱不起了,也爱不动了。
一句话,准确踩到了最致命的地方,霍宴哑口无言。
一个细小的针,在霍宴的情绪上戳了个洞,撒了气的气球,彻底的干瘪了下去。
他张张口,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鲠在喉。
确实,一个害她到如此地步的一个人,在路乔的心里,估计早就被千刀万剐了无数次了,今天没有带刀来,还能跟他坐在同一辆车子里,用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话,这已经是她对他最好的态度。
他完全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霍先生您到底还要不要给我你调查出来的证据,如果不想给的话,那我就不强人所难,先走了。”
路乔说着,真的就伸手去打开了车门,准备下车离开。
霍宴心一惊,忙说:“路乔你给我站住!”
路乔回头望向霍宴,霍宴咳了一声,脸色恢复了正常,和她说:“不是不给你,但给之前,我有个条件,你如果答应了,这个证据我才能够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