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珠泫说的时候还一脸正经，但是被杜航这么一提醒，立即就脸红了。
杜航拿出两罐啤酒，一罐丢给裴珠泫，自己开了一罐，到沙发上坐下。
“这个问题我还没想过。但是你这么执着的问起来……”杜航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啤酒。
“或许是有原因的。”
裴珠泫也开了啤酒，坐在旁边，杜航才说道：“一开始叫你努娜，属于正常的称呼。但是，当我创业之后，许多年纪比我大的人是我员工，并且被我直呼其名。因此我也对你直呼其名。
偶尔叫你矮子，是因为工作上有了进展，感觉自己无所不能，所以……”
杜航没还意思说下去，还被裴珠泫捶了一下，说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自大狂。”
“我也是凡人。你想想。我的同龄人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我已经创业了。见的人身价少说也有五十万美元。虽然和现在没法比，但是对于一个还没离开大学的年轻人来说，确实有点骄傲的资本。”
裴珠泫还能接受这个解释，有问道：“那么今晚怎么叫我做努娜了。”
“因为发现之前的自己有些骄傲了。”
“什么事让你发现自己骄傲了？”
杜航举到嘴边的啤酒停下，侧过身，说道：“你今晚怎么奇奇怪怪。我们认识这么久，你好像也不是这种刨根问底的人。”
裴珠泫确实不是刨根问底的人，但是她一咨询，杜航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按照她的要求做了，实在让她觉得邪乎。
当然，她不会把咨询师的事情说出来，只能撒娇道：“我就是想听，你快说。”
杜航有点被吓到了，说道：“认识这么久，你还是第一次对我撒娇。不对劲啊。”
裴珠泫发现自己在撒娇，也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她不能说出真相，又特别想知道答案，本能让她撒娇了。
“工作后遗症，你有意见吗！”
“我看你是太累了。”
“快说。”
杜航本来还想关心一下裴珠泫，哪知道这姑娘对这个问题这么执着。
“好吧，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昨晚和一个喜欢的女生约会了，发现她跟我想象的有些不一样，所以产生了轻视的看法。”
“是谁！”说这话的时候，裴珠泫直接站了起来。
杜航往后缩了一下，哑然失笑。
“你不会喜欢我吧？这么激动。”
“快说！”
“怎么有种出轨被抓的感觉？”
裴珠泫一手拍在沙发背上，身子把杜航眼前的灯光都挡住了。
“不要岔开话题。”
“好吧好吧。”杜航做着投降的收拾，说道：“你先坐下，我会说的。”
裴珠泫这才坐下。
“是金智秀。”
“她？”裴珠泫反应极快，问道：“你怎么会和她约会？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杜航自然也不能把咨询师暴露，坐直身体，说道：“回答可以。但是你刚刚问了我这么多问题，你也应该回答我几个问题。”
“说。”
“你今天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裴珠泫立即放下手里的啤酒，说道：“对了，一会还有一个通告，我先走。”
她刚想走，就被杜航抓住一只手。
“看来你真的有事情瞒着我。”
裴珠泫尽量不让自己显得慌乱，说道：“我是真的有通告。”
“真的？”
看到杜航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裴珠泫甩了几次手，没挣脱，说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杜航一脸看透你的表情，说道：“别转移话题。”
然而裴珠泫却笑了起来，说道：“还狡辩。我倒要看看你要忍多久才表白。”
杜航真是哭笑不得。
“努娜，你是怎么了？这么糟糕的台词都说得出来？”
“抓得这么紧，还否认。”
杜航这次真是被裴珠泫的流氓对话给击败了。只能松手，说道：“好吧。去工作吧。”
……
第二天中午，杜航来到咨询公司，刚进入客厅就见到一个熟人。
“哥，你怎么来了？”
说话的人自然是昨天认识的陈桥。
“你已经咨询过了？”
“恩，你也是过来咨询的吗？”
“算是吧。对了，你选了哪张牌？”
“白。”
看到杜航露出了黄种人问号的表情，陈桥说道：“坐下说吧。”
两人还是坐在上次的隔间。
“首先，黑牌的结果不是我想要的。如果总在这个层面思考，相当于被竞争对手锚定了。”
杜航点点头，又问道：“虽然如此，但是成功率仍然是不得不考虑的事情。”
“我知道。”陈桥这次的回答有些不自信，说道：“但是，从现实层面来说。黑牌的收费昂贵，竞争对手不一定能坚持多久。耗到他资源不足，胜利的不还是我吗？”
杜航看到陈桥有些苦恼的样子，沉默了一会，说道：“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吧。”
杜航尽量让用词不那么冲击，说道：“如果黑牌先完成了一次物理攻击呢？”
“物理攻击？”陈桥一下没反应过来。仔细想了一下，心烦意乱的抓头发。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黑牌不是我想要的。”
杜航心里嘀咕道：“这不也是一种心理锚定吗？”
陈桥抓了一会头发，问道：“哥，你认识什么人是选黑牌的吗？”
“怎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