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谦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些证人,原本都是没有理由帮助王二之的,但是现在,他们却是全都替王二之说话。不肯把实情吐露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卫子谦那一连串的问话,陆秀惊讶的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画是王二之画的?我只是说过王二之的画,也有其独到之处,但是并没有说,这幅画是王二之的作品。这画是我在当时座中,另外一处地方得到的。王二之的画,并不是这一幅。卫兄是你弄错了。”
“这……”
卫子谦没想到这话还可以这么理解,原来陆风说的王二之画的画,是另外的一幅。而这一幅,原本就有可能是百花楼的春画。
真是人嘴两张皮,无论陆秀想怎么说,都行。只是,陆秀为什么会这么反复?他有什么理由帮助王二之?卫子谦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下,案子审到这里,连画都是并不是王二之画的。事情可就有一些搞笑了。
卫子谦要如何把这个案子,圆回来呢?
“县公大人,小民冤枉。小民一开始就说,这幅画并非是小民所为,实乃是别人栽赃陷害。这画若是小民所为,小民应该是有所记忆的。但如今小民对此并没有什么记忆,那么,这画就一定不是小民所作的了。”
“如今这位陆同窗,又是对小民的话,做了一个佐证,那就是说明,这卫子谦,是包藏祸心,故意诬陷。如今小民要告他反坐,望县公大人替小民做主。”
王二之这下有了陆秀的这些话,他自然就会抓住机会,对卫子谦进行反控。卫子谦几次三番,对他压制,而且对简简,还有其他的想法。
王二之虽然和简简已经没有了什么关系,但是,对于卫子谦,他心里却仍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对于卫子谦去纠缠简简,他心里莫名的觉得很不爽。
所以此时抓住了这一个机会,他对卫子谦,当然就要展开反击。王二之也不是省油的灯。诬告别人,罪名反坐,那就是诬告罪名的两倍惩罚。
如果这次王二之被卫子谦诬告罪名成立了的话,王二之会受到多重的惩罚,那么卫子谦也就会受到同样的双倍惩罚。
不然大家以为诬告这么容易,那所有人都天天盯着别人,看谁不顺眼,都去诬告一声,天下岂不乱了套吗?
卫子谦听到王二之这么说,他是吓了一跳,如果县公大人真听了王二之的话,要对他进行惩罚,那么,他所受的惩罚,可是不会轻啊!
他这次要让李县令将王二之从县学里面赶出去,如果他反坐罪名成立,那他岂不是也要被县令从县学里面赶出去?
而且,惩罚还要加重。
县学原本并不为卫子谦所看重,关键是他丢不起这人。他处心积虑,要把王二之搞倒搞臭,可是最后,他却被王二之不费吹灰之力,就驱逐出了县学,这让他这富家公子,脸往哪儿搁?
“这、这三个人故意包庇王二之,请县公大人对他们三人用刑,让他们老实交代。”卫子谦是声嘶力竭地对李县令说道。
现在,只有迫使陆秀,绮仙,红玉三人改口,说出实情,他的诬告的罪名才能洗清。不然,王二之告他是诬告,一告一个准。
既然他现在告王二之的这些罪名不成立,那他这回,可不就是诬告了么?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而他这一番话,县令大人还没有说话,陆秀首先就怒了。他对卫子谦怒道:“卫子谦,你不要草菅人命。我和这两位姑娘,只是证人,并不是嫌犯,你有什么权力,提请县令大人对我们用刑?”
“假使我们几个是做伪证,那也要另案处理,和这一个案件,却又并不相关,你怎能让县令大人此时在公堂上,对我们用刑?”
“若是你这样胡言乱语,那么,依照你的做法,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提请县令大人,对你在公堂上用刑,让你承认对我们是诬告呢?难道县令大人,就只能听你的指示,才能够断案吗?”
“你这个卑鄙小人,上次王二之考中了姿先生的学生,你就上下钻营,企图让王二之触犯县学的规定,然后你好趁机将王二之开革出县学。”
“幸好姿先生爱才心切,用县公大人给他的特权,将王二之是留了下来。但是没想到你是仍不死心,仍然想将王二之开革出县学之外。这一次又用了这样一个方法,想要恶人先告状,把王二之的名声搞臭,然后好让姿先生,就是连特权也用不了,只能放弃王二之。这样你才好达到自己的想法。”
“昨天你来问我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心想你为什么对这件事情这么上心,但是也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想出这样的一条毒计。可见你这个人,心思是有多么的坏,对人,真是苦心孤诣。”
“并且连这幅画,你是怎么从我这里拿去的,我都不知道。原来卫兄你还有这样的好手段。不告而取是为贼也。你自己本性已经如此,而竟然还敢来告别人行为不检。你这不是可笑吗?”
“学生恳请县公大人,对这卫子谦严加盘查,看看他和王二之两人之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纠葛,为什么几次三番,他都要针对王二之。两人之间,肯定是有什么利益瓜葛的,所以,这卫子谦,是一定要将王二之除去而后快。”
“这种事情,其实并不难查。学生还请县公大人明断。”
陆秀这一番话,是针对卫子谦的提请李县令对他用刑,他才说的。本来今天他是不想来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