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头儿,你这戏文都是从哪儿听来的?!”
这时那才吃完手中那果子的猴子看到众人凝滞的表情,满脸若无其事地嚷嚷道。
“小老儿不才,都是道听途说来的,不知道大圣爷可,可还满意否?!”
那老头儿听到这一声呼喊,更是有些紧张了几分起来。
“虽然唱得与真实略有些不符,但听起来倒也,勉强还算是舒坦吧!都是戏文了,无妨!无妨!哎!那谁!还不赶紧替爷打个赏!没见着爷兜里边没银子嘛!”
猴子又嚼了一口桃子,又兀自嚷嚷了起来。
“哎!哎!哎!”
众人都看着这有些莫名其妙的猴子,又好像是早就该料到了一般,但又不敢掉以轻心,只得又提心吊胆地给送了银子上去
“开锣,接着唱戏!”
猴子还在兀自想着什么却没料到冷不丁地被人敲了一下脑袋瓜。
“你这猴子是不是在那石头山下给压傻了?‘龙泽’神社拜的当然是神尊‘龙泽’了!”
阿狸看着他有些嗔怪地说道。
“这,”
猴子才回过神来,但见到她那犀利的眼神和这死死缠在身上的尾巴,又有些说不出来话
“大池关,您终于回来了!”
猴子正不知要怎么去与这阿狸解释,这空地之上,突然那解围的就来了。
那是一名年近六旬的老妇人,她身穿着一件神社礼服,头上盘着森森发髻,雪白的银丝梳理得一丝不苟,一身整洁的神社礼服显得干净利落、落落大方。那张俊俏的脸上虽然因为岁月堆积上了皱纹,但即使是岁月,也依旧无法掩饰掉她那少女时期那绝美的英姿。
她手中托着一个礼篮,似乎是刚刚才去礼拜过神明。
她缓缓走了过来,施了个万福道:
“这二位是?!”
“她是阿狸姑娘,”
“这是我家相公!嗡哇!”
那白袍青衣女子轻声说道,正要介绍到她肩头扛着的这位时,突然被阿狸抢先说了话头去。然后,她便亲了那躺在她肩头,被她用尾巴死死地缠住丝毫动弹不得的猴子一口,一脸地甜蜜说道。
“”
猴子那张被捆得有些发白的猴脸又有些泛红了,憋在嘴中正要说出口的话头却又被她硬生生地亲了回去。
“唉,阿喜婆婆,劳烦到养心房给他们腾两间清房,端些素食小斋,着两身干净衣裳,再找枝柳前来帮他沐浴更衣,好好安顿他们一番。我先行回去复命,稍候便来。二位若是等不及的话可以先行歇息,毕竟都受伤不轻。”
那白袍青衣女子见此只得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又向眼前这五旬老妇人指了指那早已经狼狈不堪的猴子一番交代过以后,又作了礼节,然后准备转身离去。
“这些东冠关已经着老身准备好了,只是大池关,他二人这伤,需要奴婢去请医官吗?!”
那托着礼篮的阿喜婆婆看着正准备起身离去的白袍青衣女子问道。
“哦,那甚好!不必了,我已为他二人用过药了,只须在此静身休养,这伤很快便会好的。这段时日就得要多多劳烦阿喜婆婆了!”
那白袍青衣女子回身细语道,那声音虽不大,但却如沐春风一般,让人心旷神怡,就如同此时身临于这人间仙境、世外桃源一般。或许是因为她回到家之后反倒是更加舒畅了一般。
那白袍青衣女子轻声交代完一番,转眼间便腾云驾雾而去了。
“二位请随我来!”
那老婆婆说着便托着礼篮,缓缓向后殿走去。
那梁上无所雕栏,却是古朴气象。梁下长廊回旋,如入幽林深径一般。
院中竹林翠柏,假山嶙峋;廊下流水涓涓,池鱼欢戏。
那狐狸忍不住低身嬉戏了游鱼,水花四溅,引得猴子哈哈大笑了一番。
林中有一石桥,桥身无甚别样繁华,却是落落大方。
桥下莲花欣郁,蜻蜓细语。
桥上立有一人,轻碟小扇,素衣道发,却有着别样风范。
四人对望,只是相视一笑,点头行礼,便又相视而去。
斜阳穿台远,行人更道风。
真是酒香藏于深巷,山中更在神仙。
那老婆婆带他们穿廊走巷,过路行桥,终于来到一间庭院。
这院子清濯朴素,却洒扫明光。
幽林静巷,却又鸟语花香。
院落各间人物,不分男女老幼,却都各自习礼、诵经、打禅,见他三人来往,却也各自不曾相干,如见无物一般。
此间别林雅致,倒真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两位可用这甲全和杨柳二间。”
那老婆婆在前头引路,率先便开了“甲全”、“杨柳”这相邻的两间清房,然后立在一旁,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屋内无甚别致,却早已经是打扫干净。靠窗处一座书案、临门处两张桌椅、一间草床,床上早已经铺好了被褥,桌案上摆着些点心粥菜、茶水果脯。床边有一栏屏风,后面看不见是什么。墙上无甚特别的装饰,只是劲笔草写着“兼爱”两个大字。
两边除了房牌名不同以外,其余并无二致。
“这些都是早间东冠关便已经吩咐好的,屏风后是浴桶,旁边放着衣物;桶处接有天上来的无根之水,冷热皆宜;桶内已放好浴药,只等着二位前来。院后有一云海,待二位伤愈之时,可以戏鱼游玩。您二位请看看,还需要老身再做些什么?!”
那老婆婆站于门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