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刁蛮大汉呔了一声:“你是谁?告诉你最好别多管闲事,不然的话我拳头可就不客气了。”
小厮吓的腿都软了,从马上爬下来,喊道:“大胆平民,知道我家老爷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
经过了一番斗智斗勇。智勇双全的傅煦阳赶跑了刁蛮大汉,整了整衣冠把那女人扶了起来,那女人闪着泪光,蹙着秀眉:“这位公子你快走吧,奴家受苦受累便罢了,万万是不能连累公子这般的好人。”
多么善良的可人儿啊!傅煦阳当即决定要带她脱离苦海,放低声音:“姑娘你就放心吧,有我在,看谁敢伤害你。”
“公子……”
傅煦阳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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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奕阳因为户部的差事忙的焦头烂额,连着几天都宿在外书房,得空了能来正院瞧上苏颖一眼,可见是给足了苏颖脸面,正院都跟着喜气洋洋的,就是走出去也比以前站的直,脸上更有光。
紫苏送上几碟点心上来,苏颖捏了一块藕粉桂糖糕托在帕子里咬了一口,“章嬷嬷在大姑娘那儿可还适应?”
芦荟拿雕花小锤给她捶腿,轻声的回:“大姑娘那儿伺候的人除了原先贴身伺候的,其余的都是新挑出来的,机灵倒是其次,最起码都是听话老实的。章嬷嬷有手段,恩威并施,姐妹们都信服她,头前还来说让大姑娘来给您请安的。只太太现在养胎重要,就先免了请安。”
大姑娘到底挪到正院来了,苏颖对她不说多亲近,但该有的份例一点都不缺的,反正是慷傅奕阳之慨,她一点都不心疼。
如今魏姨娘是被钉死在南院了,短暂寄居过的那位应该是回去了吧,现在的魏姨娘还是原先的魏姨娘,既然被傅奕阳认定了得了失心疯,那再没翻身的余地了。
苏颖在心里头叹了一口气,藕粉桂糖糕吃了一块儿就不想再吃了,薄荷出了声:“小厨房里厨娘做了道荷叶笋尖樱桃斑鸠汤,正是这个时节,鲜香着呢,太太要不要尝尝?”
这是傅奕阳特别交代从寻来的南边的厨娘做的,苏颖用勺子舀着喝:“老爷呢?”
“外书房。”
“我尝着这汤不错,捡两样新作的点心一并给送过去。”这几天傅奕阳都歇在书房,那次用手也足够两个人回味的了,这种事一旦放开了,关上门上了床别有一番滋味。苏颖就慢慢吊着他,拖着他,让他觉得其他人那里都是食之无味的,从根上就断了其他人的念想。
芦荟拎着食盒回来了,抿着嘴不大高兴:“奴婢回来的时候瞧见柳姨娘跟前的石榴朝前边儿探头探脑的,且不是一回两次了。”
苏颖挑了挑眉毛,柳姨娘不安分苏颖早就料到了,原先魏姨娘还在的时候,柳姨娘避其锋芒,主动往她这里示好,表现的恭顺有加的,可惜后面也不安分起来了,只是后宅都被苏颖捏着,柳姨娘那些小打小闹入不了眼。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苏颖怀孕了就不能霸着傅奕阳了,傅奕阳现在就是一块香喷喷的肉骨头,就等着瞅准空隙要扑上来咬一口呢。
恐怕不止柳姨娘有这个心思吧,谁让有魏姨娘这个生了庶长女的珠玉在前呢,不过以前是苏氏被逼无奈被魏姨娘钻了空子,但现在她们想要虎口夺食还得看她这个正主愿不愿意。
“不知这样不合规矩么,若有下回直接让教导她的嬷嬷把她领回去重学规矩。”以前这样的事儿不是没有,可那会儿苏氏谨小慎微,这样的事儿只当没看见,如今一句话就能把人堵回去,偏偏让人看上去还是宽容体恤下人的。
芦荟应了句,又笑着说:“老爷说要在太太这儿用晚饭。”
只说用晚饭,没说别的,桂嬷嬷自从知道傅母做的那些腌臜事后就再也不拿“老太太那儿……”之类的话来说道了,再说了上回傅奕阳和苏颖夫妻俩根本什么都没做,就是有些什么证据也被毁尸灭迹了,桂嬷嬷还真以为他们夫妻俩是盖着棉被纯睡觉呢。
所以桂嬷嬷虽然有些犹豫,但心里还是因为觉得傅奕阳看重苏颖而高兴,催着紫苏去小厨房加菜,“让新来的厨娘做几道拿手的菜,好歹这厨娘还是老爷给选上来的。”
“太太不是说昨儿那道糖醋鱼做的格外好吃么,酸甜可口的,不如也加上这道。”紫苏在一旁笑盈盈的开口,桂嬷嬷摸着手笑开了花:“酸儿辣女,爱吃酸的好,酸的好。”
“这哪里做的了准,先前还觉得那道辣菜不够辣呢。”苏颖嗔了桂嬷嬷一眼,正巧傅奕阳就紧跟着过来了,笑着看了她一眼:“你这又是酸又是辣的,到底是儿子还是女儿呢?”
先前傅奕阳总是先往她肚子上看,现在不知怎么的视线落在她露在袖子外面的手上,想到那天从未有过的滋味傅奕阳咽了一口唾沫,灌了两口茶,视线挪到别处,偏偏等吃饭时苏颖那双手就时不时在他眼前晃荡,刚开始傅奕阳还有些掩饰,不知不觉的大部分心思都在那一双腻白的手上了。
苏颖假装没看清他的心思,给他夹菜的时候语气里带了些埋怨的说:“虽说差事重要,但你自个的身体更重要,别一忙起来就忘了按点吃饭,看着都觉得你瘦了些了。”
苏颖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偏偏傅奕阳觉得很受用,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