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炎热总是让人感到烦躁,好在前几天下了场雨,这种闷热带着清风吹散了许多。
长廊里冉非诚和于双儿走在前面,不管到了哪里她们身后总跟着司徒旬这个尾巴,心里多少带着些厌恶。
反观跟在她们身后的司徒旬却乐此不疲。
有的有点累了,两人便在阴凉处坐下,她们抬起头看向旁边的司徒旬眉头不由得紧皱,好不容易有个时间出来散散心,后面却跟着个小尾巴,她们想说个悄悄话都难。
司徒旬见两人看过来,于是咧着嘴巴笑了笑,而两人却像没有看到一般同时把头转了过去。
收起笑容,司徒旬有些尴尬,若不是宋翊要求寸步不离的盯着她们,他哪会在这里找罪受。
“哈哈哈哈,真没想到啊!”爽朗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冉非诚两人转身望去,远处看到一个陌生的身影从假山后走出来,尾随的人还有宋翊。
那人时不时会爆发出一阵笑声,好像讨论着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于双儿站起身朝那边看去,好奇的看着那个陌生的身影,她伸出手指了指,轻声问道:“那个人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
司徒旬沿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恍然大悟道:“他近几日才来府上的,也难怪你没有见过,他叫冉崇飞是都督的朋友……”
“冉崇飞。”一旁的冉非诚小声的重复这个名字,她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再继续听司徒旬讲这个人的辉煌事迹。
她只觉得这个名字太过熟悉,熟悉的让她感到陌生。
“他人很厉害?”于双儿疑惑的问道。
“何止是厉害,简直厉害的超乎了你的想象。”找到了相同的话题,司徒旬一下子就刹不住了车,他夸张的讲述着冉崇飞的故事,言语里尽是崇拜之感。
两个人一个讲的手舞足蹈,一个听的津津有味。于此同时完全忽视了已经在他们身后消失的冉非诚。
冉非诚紧紧盯着前方的身影,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两人会以这种方式相见。
“娘从来就不关心我,就只知道擦琉璃盏。”
“乱说,娘最喜欢你们姐妹两人了。”
……
“娘,琉璃盏对你很重要吗?非诚经常见你拿着它发呆。”
“非常重要的东西。它的你爹就给我的唯一念想。”
……
“那爹是谁啊?”
“冉崇飞,你爹叫冉崇飞,是一个大英雄,他还是……”
冉崇飞红着眼睛,那些内心深处的记忆云涌而来。
现在她的心里只有恨,她恨这个人,她恨冉崇飞,恨他为什么要丢下母亲,恨他为什么母亲最绝望的是没有陪在身旁……
此时,司徒旬和于双儿聊的正欢。突然之间,看到冉非诚朝着冉崇飞走过去的身影,猛然一惊。
于双儿紧张的拉住司徒旬,生怕他会做出什么举动,于是赶忙说道:“你别紧张,非诚绝无恶意,她可能只是向上前打个招呼。”
然而冉非诚背对着他们,司徒旬根本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心里只能暗自打鼓,希望如于双儿所说。
在冉非诚走过来的时候,冉崇飞就已经注意到这个身影。
宋翊微微一愣,他朝着远处司徒旬的方向望去,面目表情似乎在问,到底怎么回事?
司徒旬一脸委屈的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
就在此时,冉崇飞看着缓缓走过来的身影,他明显感觉到冉非诚身上的敌意。心里有些不明,他与这女子第一次见面,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可是为什么对他他会有如此的恨意。
然而他的这个想法刚落定,冉非诚猛然从一旁的护卫身上拔出了佩刀。
而护卫还没有反应过来是,她带着愤怒就已经举刀冲了上来。
此时宋翊哪还来得及思考,侧身上前挡在冉崇飞的前面。在大刀冲上来的一瞬间他悄然躲过,与此同时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伸手抓住冉非诚拿刀的手臂轻轻下压,另一只手又迅速朝她砍去。
千钧一发之际,冉非诚伸出空出的手格挡,此时的她眼睛里充满了愤怒,所有的力气都恨不得突然爆发出来。
冉非诚努力挣脱宋翊的束缚,她每一刀的朝向都是冲着冉崇飞。
奈何宋翊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
突入其来的打斗让所有人紧绷可神经,慌张之下于双儿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将司徒旬紧紧拽住,生怕他一个气急冲上去伤了某人。
司徒旬动弹不得,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打斗。
看着冉非诚的动作冉崇飞虽然惊讶,但是他泰然自如的站在哪里,似乎并不觉得会造成什么威胁。
冉非诚气急,再加上她走太过冲动,一边想着要杀冉崇飞一边又要挡住宋翊的攻击。一心二用,她很快没有了力气。
宋翊瞅准时机,他上身反手夺过冉非诚手里的刀,而后直接架在她的脖子上面。
一时间将人僵持,冉非诚动弹不得。
此时于双儿慌忙松开手上的人,赶忙跑了过去,司徒旬紧跟其后。
眉头微皱,宋翊显然是低估了冉非诚,他没想到此人的功夫竟然如此了得。
于双儿冲到前面,一下子抱住冉非诚,她颤巍巍的声音赶忙解释道:“宋公子饶命,非诚她只是……”
“把她们两个给我带下去。”宋翊收起架在冉非诚脖子上的刀,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声音。
司徒旬走过来的身影只是朝她们做出‘请’的动作
于双儿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