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离恩的话虽少,却成功地让邬墨徽压制住了想要将符九衍碎尸万段的冲动。周身的杀意也逐渐褪去了。
顾离恩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对于夕余是邬墨徽唯一的软肋这件事,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了……
“喂,你说今天把咱俩是未婚夫妻的关系曝出去后我会不会被你那些追求者给撕了。”
夕余咬了一口手中的抹茶蛋糕,满足的眯了眯眼,看着身边自始至终都散发着冰冷气息的符九衍,坏心眼的开口。
符九衍端着咖啡的手顿了一下,眉头轻挑:“你是不是说反了?”
就冲第一次见面时她的那股狠劲,她撕了别人还差不多,哪有别人撕她的份?
夕余:“……呵呵,我是个文明人。”
狠狠的剜了符九衍一眼,不知道人有时候要学会撒一个“善意”的谎言么?!
这时,一道清冷的男声从后面传来,语气还带着几分不确定:“……缘缘?”
夕余身体猛地一僵:自从自己被迫将名字改成极具有侮辱性的“余”字之后,还记得“和缘”这个名字并且这样叫自己的,就只有那个人了。
转过身,笑容讽刺:“夕煜,你来干什么?”
男子一身白色西装,一双墨绿色的眼睛宛若一双祖母绿宝石,薄唇微抿,面容俊美,玉树临人。
只是,夕余对他却是无比厌恶。
“夕二少爷,你是不是忘了,我叫夕余,不叫什劳子缘缘。”
一把拍开夕煜想拉自己手臂的手,语气冰冷,毫无感情。
夕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夕余打断:“夕二少,有事快说,我时间宝贵,没空和你瞎耗。”
夕煜垂下眼帘,遮住了一闪而过的黯然:“爷爷想见你。”
“啧,”夕余不屑的冷笑一声:“这次又想怎样?威胁还是恐吓?不对,我忘了,这两个词都是一个意思。”
说着,掠过夕煜,踩着精致的高跟鞋走向二楼夕家老家主的书房。
在夕余转身的一瞬间,夕煜的目光冷冷的扫向符九衍,比了比口型,也转身跟上了夕余。
“呵,”薄唇溢出一丝冷笑,符九衍看着杯中晕开涟漪的咖啡,眼中染上了令人颤栗的寒意。
“让我离她远点?你算什么东西……”病态的低语,殷红的液体混着褐色液体从破碎的玻璃渣中流出,带着一种诡异的美感。
――书房
夕余一进门,便看见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的夕家老家主,也就是夕骥北的父亲,夕余的爷爷――夕煌。
夕煌的背后,则站着夕骥北和夕政铭父子两人。
夕余撇撇嘴,走到椅子前,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态度极其散漫:
“哟,这是祖孙三代都出动了呀。弄出个三堂会审的架势,你们又想搞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