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哈罗德撇撇嘴,满脸不高兴:“我说,安蒂你太狡猾了,我明明是想和余好好说说话,你居然,居然不让余见我?!”
话里话外都带着控诉,可惜安蒂只是懒懒的掀了掀眼帘:“有意见?”
“……没有。”他还能怎么办,要是惹了这个鬼畜不高兴,自己分分钟就得被他给弄死。
“不过我就纳闷了,你不是最疼夕余的么?为什么又要给她安排那么多事呢?”
埃尔感觉越来越看不透安蒂了。就像夕余,安蒂对她的看中甚至超过了所有,却偏偏又给她安排无数的事情。
安蒂眼帘半垂,脑海中又想起了当年那一幕,夕余的话犹在耳边回荡: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愿成为你最忠诚的下属,直到你不再需要我为止。”
“……只是不想让她离开的那么快罢了。”
埃尔不明所以,可惜安蒂懒得给他解释。
――大陆另一边
“徽,事情进展怎么样?”
放下笔记本电脑后,夕余拨通了邬墨徽的电话。
电话另一头传来邬墨徽懒洋洋的声音:“还行。你那个妹妹,怎么说呢,真是‘胸大无脑’。”
夕余:“……难为你了。”
“明白就好,是不是该给我点补偿啊?”邬墨徽得寸进尺。
食指轻轻摩挲着嘴唇,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声音带着一丝蛊惑:“请你看一场好戏,怎么样?”
“嗯?”“一周后的夕家宴会,让夕月乔带你去,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挂断电话,夕余走到大大的落地窗前,看着不远处灯火阑珊的都市夜景,冷冷一笑:“夕家,忍了你们十年,是该算账的时候了……”
――一周后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衣着华丽的男女来来往往,觥筹交错间一片笑语。完美的宴会,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夕余一席单肩火红色礼服,盈盈细腰上束着同色纱带。艳丽的红唇上扬,就像一直蛊惑人心的妖精,绝色妩媚,艳丽张扬。
而她挽着的男子,深黑色的私人订制西装包裹着他挺拔高大的身姿,银发则让男子多了一份神秘感。周身强大的气场让女人即使觊觎他俊美的容貌也不敢上前半步。
一黑一红,带着奇异般的契合,给人一种感觉:他们本就是天生一对。当然,这只是大部分人的想法,小部分人么……
“卧槽!夕姐这颗大白菜居然被一头猪给拱了?!”
角落里,风物语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低喃着。
好在这里是在角落,风物语又是低喃,否则……相信风物语会和动物园里被各种目光打量的猴子“同病相怜”的。
邬墨徽冷冷的盯着被夕余挽着的符九衍,握着酒杯的手指指尖发白,身上的杀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见此,顾离恩和风浮生停止了互喂对方的动作,放下餐盘,拉住了邬墨徽的手臂,示意他冷静一点。
“夕姐这么做自然有她自己的打算,我们不能给她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