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服亦拍了拍小秦的肩膀,三人齐齐释然一笑。赵子服低声道:“平原君一向是无利不往,我听这话里的意思,倒不像是指责大哥,反倒是……”
“反倒是什么?”贵族青年眼神一闪,问道。
“倒像是想要乘机胁迫韩国,”赵子服道,“大哥,韩国来的使者叫什么名字?”
“靳韦,上党郡守靳蘣之子,说是替父出使。”
“这个人,从前从未曾听闻过。”赵子服沉吟着,又道,“若他今夜再去拜访平原君,便是他听懂了平原君话里的意思……”
“赵胜是想……”贵族青年忽有所悟。
“如今韩国形势危急,摆在眼前只有两条路:与秦国谈和,或是求助赵魏。可若要与秦国和谈,无异与虎谋皮,此计必为下下策;韩国公主与信陵君大婚,两国本有姻亲,可韩国公主成婚三日无端被杀,以信陵君之能,却寻不见凶手,韩魏两国眼下正是不尴不尬,韩对魏疑心正盛,决不会贸然求助;其余东方三国鞭长莫及,因此惟有求助赵国乃是唯一可行之道。平原君定是瞧出了这一点……”
“他想敲韩王一笔?”贵族青年立刻心领神会。赵子服笑着点了点头:“大哥英明,平原君其实是在为赵国着想。”
“就算是他为我赵国着想,可他对我……”贵族青年神色稍霁,仍是声中含恨,“总将我当成娃娃呼来喝去,处处掣肘,早晚我……”他正要说什么,突然又指着赵子服道:“我晓得你定然要替他说好话。你同他女儿订了亲,他便是你的未来岳丈,你自然要讨好他。便是在我面前也帮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