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一位武警带队领导,突然看见前方那一群逃离的毒蛇停止不动,心里很快明白了什么。凭过去小时候放牛时的感觉,这一群蛇一定遇到比它们更大的动物拦住了它们的去路。
它们正在犹豫是否攻击。那是什么东西能令它们突然停止前进,无非是人。这个时候,河里不可能有水牛,要是水牛,我们这一些人一眼就能看见;若是水獭,它早就主动攻击捕食毒蛇。排除以上的可能,那水里肯定是在逃的王琳琳他们,隐藏在此。
我的任务就是要暗中保护他们,让他们成功逃过搜捕,才能抓住幕后真犯,主谋之人。这领导不是别人,正是中纪委重案组的内线,从兰州调过来的武警副支队长。
于是对大家说,既然这里有蛇,那就让蛇帮我们搜查吧,我们往前走,要小心脚下,虽然说我们在岸上,但非就安全。因岸上还有土帮蛇,也是一种剧毒无比的蛇。它们专门在无水的草丛里或路上袭击来往的路人。
听着领导这么一说,大家都把视线收回,小心地看着自己的脚下。向前方走去。看着两边的军警离去,王琳琳与戴传龙心里压力顿减轻了很多。王琳琳便顺手拽了一些高瓜草,“嗖、嗖”当作砖头砸了过去。
一些在前头的大蛇被砸了一翻,知趣前方的动物惹不起,便都掉头快速游离而去。王琳琳受伤难道连蛇都伤不了了吗?不是,王琳琳一向宽厚仁慈,不想乱杀生。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不想在此给对手留下证据。
见两岸的军警早已离去,不见身影响,王琳琳对戴传龙说,我们要趁这缝隙,赶紧从这上岸,钻出去。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又从这里上岸逃走了。或者等他们明白过来,我们已消失无影无踪了。
戴传龙点点头,说,行,那我们赶紧上岸吧。从这里夹缝处,跳出他们为我们设计好的口袋。王琳琳要继续搀扶着戴传龙,戴传龙说,不用了,在这里,我得到了休整,现在已基本恢复了六成以上的力气。
“不知你的内伤如何?”戴传龙反倒关心着王琳琳。王琳琳笑得有一点勉强说,没什么大碍的,只是可能比你恢复的慢一点,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那我们赶紧上岸吧。
他俩都拖着受伤的的身子,往岸边走去。这时,王琳琳又拽了一些巴根草,把泥中的脚印盖上,便与戴传龙弓着腰,往岸上爬去。王琳琳的内伤,痛得浑身直冒汗,越走越吃力。
在一旁,戴传龙心疼她说,要不我们在这里暂休息一下,等缓过劲来继续走。王琳琳摆摆手说,不行。我们没时间,这些军警一担扑了空,一定会反过头来再来找我们的。
我们必需抓住这次难得的机会,否则我看明年的今天凌晨,就是我俩周年的纪念日了。戴传龙也知此理,但他知道,那也是没办法,才说出这种话来。于是戴传龙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要不我背你吧,先背一段路,不行,把你放下,我们再一道走。这样我们的速度就会快一点。
听着戴传龙这番美意,王琳琳犹豫地说,你行吗?不要我俩都倒下,那就搞笑了。“没事的,我已基本恢复了,我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不像你,是内伤,一时半会儿的难好。”
王琳琳便红着脸,趴在半弓着身子的戴传龙的背上,一股莫名的心跳加速。这时,王琳琳一直在内心提醒着自己,他只是背着一个伤受伤的女人,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要糊思乱想,成了一个yín_dàng的女人,那你与李娜又有何异?
虽然这样提醒着自己,但山路坑洼,一颠一颠,磨擦着两个玉峰,生理还是有一些反映的。算了,算了。我得清醒过来,前方的军警或许正端着枪对着咱俩呢?
其实戴传龙伤口在撕心裂肺般地痛,因背着人,把刚愈合的伤口又重新撕裂,但戴传龙为了赶速度,并没说什么,继续往公路边走去。突然王琳琳好像明白了什么说,“不能往前走了,否则我们上了公路,那就是自寻死路。如今的卫星侦察那么先进,警车也会在路上巡逻的。”
这话醒了戴传龙,因此刻痛得戴传龙脑子都有一点不好使了。王琳琳从戴传龙身上冒汗知道,自己现在必需下来行走,否则戴传龙要是倒下,那今晚前面的努力都将是一场空。“你放我下来,我没事了。”
身感精疲力尽的戴传龙不敢再坚持了,蹲下,却往前一栽,趴在地上。从戴传龙身上滚下的王琳琳大感不妙,爬起来,摸了摸戴传龙的额头,滚烫。看来他刚才用力过度,再加外伤感染,这如何是好?
……
“什么,你们在这方圆20公里之内的上下河流,没找到人?不可能的,一定是你们有什么人从中做了手脚。”北京神秘大人物气急败坏地骂着前方的指挥官。“否则怎么可能会出现亡羊补牢一场空呢?”
“你给我听着,从先前河堤发现他们的踪迹为圆点,方圆10公里内,给我再次排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