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茵菱你疯了!”
白灵瑶震怒道。比起白若潼,白茵菱是真真的阴险。当她将那簪子给她的那一刻,这一切早已被她所计划。诬陷不了白若潼便是诬陷到自个头上,哪能让她得了好处。
“大姐,我知晓错了,可是如今事情已经败露,我也是没有办法,还请大姐饶过我,将母亲的遗物还给我吧。”
与刚才不同,白茵菱哭得殷殷切切,一张清秀的小脸被泪水润湿。杏眼眸子含泪楚楚,呈着幽怨与委屈。
老太太懵住,刚才是一出,这会儿又是一出。一根簪子罢了,怎么牵扯出如此多的人情世故。
“祖母,你别听白茵菱瞎说,四妹说得没有错,她就是一个贱人!刚才还在这里冤枉四妹呢,现在反倒是冤枉起我来了,祖母,我可没有偷她的簪子,灵瑶与您发誓。”
白灵瑶吓得脸色苍白,张圆了眼跪在老太太跟前。如今她已失去老太太的喜爱,若老太太真信了白茵菱的鬼话,她在镇西侯府将永不得翻身。
“大姐,你敢让祖母搜查你的闺房么?我的簪子明明就是被你拿走的,”白茵菱轻呵一声,“我刚才的的确确不该在祖母跟前冤枉四妹妹,可母亲的遗物在大姐这儿,我没有办法,我必须得听大姐的话,祖母若是不相信,大可派人搜查大姐的闺房。”
“够了!”
老太太欲要开口,一声凛冽威严的呵斥镇压住厅内的吵嚷。
众人怔住,低下眉眼,余光扫向暗沉着神色的顾炎卿。
搁下手中的菩提十八子,顾炎卿冷眼扫过跪在地上的两人,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老夫人,本王今日来还为了另一件事。簪子的事儿还请放在一旁,先将本王的事情处理罢再说不迟。”
“殿下有何事吩咐的?”
老太太缓声问道。
“赵成。”
顾炎卿目光扫向一旁的赵成,赵成会意,从袖中拿出三物搁在玉盘中。红姑颔首,捧着玉盘走到老太太跟前。
“不知老夫人是否知晓万安一人?”顾炎卿问话道。
万安?
白若潼怔怔,此人当初不正是自个穿越过来之时要对自己行歹意的男人么?
白灵瑶心下“咯噔”一跳,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顾炎卿在此时提到万安一定别有深意,她不信他只是随口提提罢了,更何况万安如此下贱之人,顾炎卿怎会知晓!
老太太望着盘中三物,一物是万安染血的腰牌。这是镇西侯府家丁持有的腰牌。另一物是一封认罪书。还有一物,是一个绣着桃花的钱袋子。老太太心下微震,打开认罪书。
白灵瑶的双齿因害怕而颤抖碰撞,白茵菱默不作声的从毯上起身,退让至一旁。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这一抹笑,旁人虽未曾察觉,可白若潼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当日,本王送走白姑娘后,一直派人在镇西侯府周围徘徊等待。白姑娘既是遭了劫难,一定是有歹人想要置她于不利。
恕本王失礼,本王知晓白姑娘身子孱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会在外招惹是非,于是本王怀疑是镇西侯府之人做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