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日,本王的侍卫果然发现一形迹鬼祟的男子万安,侍卫拿下他回府质问。老夫人手中拿着的,正是那贼人万安的认罪书。”
顾炎卿一字一句道得缓慢。
老太太的手不知是因为盛怒还是因为激动,颤抖得几乎握不稳轻飘飘的纸张。
眼中早已布满猩红血丝,如刀一般尖锐的眼神投向白灵瑶:“白灵瑶!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老身真真是想不到,你竟然会对你妹妹下这样的毒手!”
白灵瑶一哽,眼险些暗得晕厥过去。陈谷烂麻的旧事她原以为早已过去,未曾想到在今日被荣亲王殿下掘坟挖出。
此时的她就是那案板上等着被人宰割的鱼肉,除了道“冤枉”二字,她还能说什么。
“祖母,我是冤枉的……”白灵瑶的声儿如那无骨的柳叶,弱不经风,一听就是心虚到极致。
“你冤枉?你还好意思说你冤枉?如今证据都摆在这儿,难道荣亲王殿下还会冤枉你么?”
老太太重重一拍案几,桌上的茶盅被她掀翻在地,碗碎茶流,飞起的水点子在溅在白灵瑶的脸上,滚烫的开水灼着她娇嫩的肌肤。
“这个钱袋子,上头写着萍儿二字,万安认罪书里,他是与名为萍儿的婢子交涉的,他道那婢子说话不算话,最后见他事情败露,只给了他几锭碎银子了事。”
赵成走上前,从玉盘中拿起钱袋子,里头搁着几两碎银子,还有一串用玉串成的珠串。
老太太拿过珠串,直接摔在白灵瑶的脸上。白灵瑶彻底崩溃了,如花似玉的小脸扭曲成一块儿,扯着嘶哑的嗓子大喊道:“祖母饶命!祖母饶命啊!灵瑶知晓错了……灵瑶再也不敢了……祖母,您就绕过灵瑶这一次吧!”
那珠串子虽不精贵,可也是老太太赏赐给她的。为了讨万安信任,她便是将珠串子交与万安。
白若潼怔怔,原是以为万安早已逍遥而去,没想到他是落入顾炎卿的手中。事情过去如此之久,顾炎卿却从未与她讲起过。
“饶过你?老身如何饶过你?”
老太太闭上眼,口中吐出的话语带着一股子的无奈与沧桑。今日来质问的可是荣亲王,就算她肯放过她,荣亲王如何会肯?
白若潼是皇家钦定的王妃,她找人侮辱白若潼就是侮辱皇家。犯了如此大的过错,老太太岂能说放过就放过?
白茵菱稳了稳心神。怔怔的瞧着眼前的这一幕。他们说的事儿她虽是听得糊涂,可见白灵瑶惊慌失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狼狈模样,也能猜个一二。
早知顾炎卿如此看重白若潼,她就不该如此急冲冲的与白若潼出手。原是想在老太太跟前脏白若潼一次,再用簪子之事威胁白灵瑶。可现实却与她的想法大相径庭,无奈之下只好让白灵瑶接了这口黑锅。
现在,顾炎卿为白若潼出头,与她现在的处境可谓是锦上添花。
虽说拉不了白若潼下马,可白灵瑶已身陷沼泽性命难保,与她而言也是好事。
“祖母,您现在可愿相信我的话了?大姐为了陷害四妹妹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还请祖母与我做主啊。”
白茵菱在此时添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