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
寒阳起身,目光掠过来人。
“长姐真是好记性。”
长平扶过发髻,娇笑;“难为长姐还记得我这幼妹呢。”
说着,弯下身子指尖抚过子逸。
“这大皇子真不愧是先皇后嫡系,看这俊逸姿态,日后不知勾走多少女子芳心。”
子逸虽年幼不黯世事,但也不喜欢人摆弄自己。
当即生气将长平手拍开。
转头蹬着不稳步子往凉亭边缘去。
“子逸过来。”
寒阳着急,迈着步子欲过去。
怎想一截浅红色裙裳横过来挡住去路。
“长姐急着走作甚?”
长平笑弯了眉,私下给过宫婢眼色。
“让开!”
寒阳气煞,抬头瞪着长平;“若子逸有半分闪失,当心你……”
“啪!”
长平缓着气息,“你算什么东西!”
“如今,你已嫁作罪臣为妻,莫不成还以为自己是长公主不成?”
说着,这才嫌弃收回手。
“公主勿要与这下贱之人计较。”
老嬷过来给长平扇风,笑道;“如今,您乃金枝玉叶,犯不着与这妇人般见识。”
话罢,又轻蔑扫过寒阳。
“卫夫人,不要怪奴才没告诫你。
如今夫人已为人妇,不在是曾经集万千宠爱的长公主。
按理来说,你应当对公主欠身行大礼。”
这口气,比起主子还傲上几分。
“容华,这……”
凉亭远处,垂杨柳旁,有主仆正观望这好戏。
秀禾越看气急,“这奴才当真胆大妄为,敢这么羞辱主子!”
“长平公主……”
女子敛眸,若有所思。
突的,余光一转注意旁宫婢欲抬足将皇子踢入水里。
“放肆!”
这次,卿棠再难忍怒火冲上去。
直接将宫女踢开,一把抱起还不知陷入危险的子逸。
“来人,将这贱婢压去见太后!”
怒火诈起之间,长平诧异瞪起眸子。
“谨容华?!”
长平咬牙,“这是本公主的宫女,凭什么论着你来处罚?”
看着长平这气煞又拿自己没法子的模样。
卿棠泛起笑,“凭什么?”
“方才本主亲自目睹这宫女居心不良!
如今,是该将其压去好生候审。”
身后宫女动作迅速,直接将宫女擒住。
这举动,气煞长平怒火大发。
玉柱子处,方才送避暑汤的宫女撞上这场景。
无声转身急切离去。
“站住!”
长平身子横过来,拦住去路。
“如今容华是越发欺人太甚,胡诌一句便无故压走我宫女?”
这刻,卿棠分明看清长平紧张。
“是不是胡诌,压去候审便晓一二。”
卿棠云淡风轻转身更让长平没底。
看着这贱人每次来坏自己好事,长平真想将这贱人宰了!
“谨容华。”
长平怒火腾起,“今日,要么从本公主身上踏过去,要么识相将本公主婢女放了!”
这阵仗,直接将子逸吓哭。
身后寒阳缓过来,立马在宫女手里接过子逸。
“怎么,公主百般阻挠作甚?”
卿棠扬眉,“若真没做亏心事,怎还害怕审问?!”
“我……”
长平霎时口不择言,一时没答上来。
卿棠厉眸一扫,落在旁边老嬷身上。
“公主心智较幼,难免管教宫女不当。
连着身边老妈子皆没了半分规矩!”
话罢,没等老嬷反应过来,卿棠一挥手。
“来人,将这以下犯上的奴才给本主掌掴三十。”
又厉声告诫;“公主就是公主,皇族贵统,怎容这等狗奴才僭越?”
长平气得眸子要瞪出来,还没来得及阻拦。
一五指掌印已落在老嬷褶子上。
老嬷吃痛哀嚎,惶恐起泪来。
“谨容华,你这贱人竟敢……”
长平气急眼了,抬手朝女子扇去。
“住手!”
凉亭旁一阵怒声传来,接着男人快步过来将女子搂住。
霎是担心,上下看了看,确定无碍后才放心。
“陛下,臣妾无碍……”
卿棠苦笑不得,掩去寒意。
长平这会已开始发慌,立马惶恐将手收回。
心里难安,摇曳不定。
自己才免了禁足,总不能再关回去!
“怎么?”
直到卿棠安好,墨楚夜才扫过长平。
寒了碧潭,“朕若真不在,皇妹这一巴掌莫不成当真掌掴在朕爱妃身上?”
“皇,皇兄说笑了这……”
长平筹措难安,“鸢儿怎敢扇皇兄宠爱的妃嫔,不过是与谨容华玩笑罢了。”
“公主当真说笑,本主再玩笑皆不敢欺君。”
卿棠音未落,察觉男人冷了气息。
继续道;“方才凉亭这些个奴才,皆是长了眼珠子的,至于事实查问便知。”
果真,待话音落。
墨楚夜怒拂衣袍,寒气骇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