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奴才遭君王这一怒,怎敢上来答话?
再者,又害怕吃罪长平公主。
“怎么?”
墨楚夜被这场景激怒,正欲在言。
“皇兄。”
窝在角落的寒阳抱着子逸过来。
苦笑道;“由臣妹来说罢。”
男人诧异,看过子逸与寒阳,目光落在寒阳容颜上。
不知过了多久,长平只觉全身发抖,如经历漫长冬日。
“真是好一对主仆!”
墨楚夜目光扫过长平,“如今,既为难起自家皇姐来,鸢儿真是越发长进。
甚至让这狗奴才乱犬!”
说着,抬足大怒踢开老嬷。
“来人,将这僭越狗奴才给朕拉出去砍了!”
长平惶恐,有心求饶但如今竟卡在嗓子里,难吐露一个字。
只能看着老嬷拉下去。
“皇兄勿要生气,幸好容华及时救下皇子。
若子逸又半分闪失,馨儿这一辈子皆难安心。”
“什么?!”
男人惊骇,不可置信。
至于长平,这会就差直接把寒阳掐死。
卿棠对过眼色,扫过宫婢。
“秀禾。”
秀禾这才回话,将方才自己看见的如实相告。
“犯事宫婢在何处?”
男人怒不可竭,差人将皇子送回寿康宫。
“去!”
随着卿棠一挥手,一宫女头发散乱被压上来。
长平身子发抖,差点摔在宫砖上。
身后,寒阳看着这幕勾唇。
“陛,陛下……”
宫女吓着发软,连求饶都忘了。
卿棠走过来,浅浅道;“若将方才之事如实相告,本主会求陛下饶你一命。
恕轻恕重,自己想清楚。”
“我……”
奴才欲言又止,缩着身子将头垂落衣襟。
这模样,怎会像欲杀害皇子的人?
卿棠诧异,扬眉正欲再劝。
“容华怎还白费心思?”
长平冷笑,目光一扫在场众人。
道;“要挟这毫无权势的宫女来冤枉本公主,当真符合容华身份?”
“如今,莫不成想当着面陷害本公主?”
画风一转,又掀起无数风浪。
卿棠毫不在意过来,“本主再厉害,终究比不上公主这颠乱是非黑白的能力!”
“你——”
长平气得脖子泛红。
“公主急什么?”
卿棠好笑,目光在长平身上掠过。
“至于事实真相,方才在场众人多少双耳目,想必自是有分晓。”
余音落,宫女这会已发抖厉害,身子越不稳当。
更不敢抬头看长平眸光。
“怎么?”
许久,未看这宫女动静。
引得女子皱眉,“方才本主看你胆大包天,怎么这会没话了?”
“奴,奴才……”
宫女惶恐,连着话难以说全。
但,君王这会已怒气大发,意味深长扫过长平。
最后,目光落在宫女身上。
又是天威震怒,“来人,将这宫女舌头割……”
“陛下!”
宫女惶恐求饶,泪珠子蔓延;“陛下饶命,奴才说,奴才什么都说……”
余光瞟过浅红裙裳。
咬牙;“这一切全是……”
“最好想清楚在答话,若在皇兄这儿有半句虚言,欺君罔上。
这牵连九族的罪过,难吃罪得起。”
九族二字,长平故意咬深了字眼。
但,却骇起宫女心如死灰。
这句好意提及,不过是变法要挟。
“陛下…恕罪。”
宫女忍住哭声,“这一切,全是奴才一人所为,于公主毫无半分关系!”
说完,不及人追问谋害原因,只看宫女直接投湖自尽。
落水之余,泛起巨大水花。
这连续举动,骇得在场人诧异,身子发抖。
除去,君主深寒扫过长平,漫不经心差人将宫女尸体捞起。
“这,这宫女怎这般……”
长平骇得眸子大睁,不可置信。
没料宫女选择这么直接方式结束生命。
“回陛下,这宫女……死了。”
王安探过气息,看着捞起来的宫女。
墨楚夜挥手,立马有宫侍将尸体抬下去。
转头,深寒掠过长平。
“寒阳虽已为人妇,但不要忘了还是你皇姐!”
“如今,竟这般尊卑不分,看来当真是朕太让你放肆!”
话罢一挥手,“来人,将长平仗责三十大板,禁足披香殿好生反省!”
“另,长公主寒阳按以往旨意行封。”
寒阳毫无波动磕头。
终究是经历事世后,早已褪去稚气,有的尽是沉静与稳重。
“皇兄!”
长平挣扎不肯走,又是对着寒阳谩骂。
“这贱人已为罪臣之妇,皇兄怎……”
“拉下去!”
男人怒气大发,惊骇宫侍立马架着长平离去。
只余耳旁余音,令人怒火难平。
“陛下。”
卿棠过来,迟疑看着男人。
怎想,正好对上男人杀意浮动的眸子,惊骇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