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上礼拜只是吃着以预防作用为主的三九感冒灵,今天早上下肚的是泰诺和头孢。
一个感冒药,一个消炎药。
昨天返校之前,潘易的妈妈,并嘱咐他返校之后一定要按时吃药。
泰诺的药性发挥作用,是在接近早读课下课的时候。
课本上的文言文,左右上下摇晃的愈发厉害,上下眼皮也打得不可开交。
整个早读课期间,禾韦很负责的在教室里,不怕晕的一圈一圈的转着,忍受着堪比早市菜场的早读课现场。
从早读课铃声响的一瞬间到早上最后一节课下课,潘易几乎没有睁开过眼。
前两节上课的时候,还会有些掩饰的动作,后来,直接趴在自己的手肘里睡着,中间除里反转了几下脑袋,以及在某些时候抖了抖身子和手臂,没有其他反应。
第三节物理课,任课老师郭毅直接无视了潘易睡觉这一件事情。
从开学第一节物理课起,在14班中就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刚开始上课的时候,全班都是抬着脑袋的,到物理课下课的时候,三分之二的人的脑袋都贴在了试卷或者课本上。
情况好的时候是三分之一。
可奇怪的是,每一节物理课,如此正大光明的白日做梦,并没有引起郭毅的任何不满,不管下面有多少人在白日做梦,他都在讲台上讲课讲的很有劲。
在郭毅看来,你念不念书,是你自己的选择和权利,也是你自己的人生,他没有任何权利去逼迫你一定要听他的课。作为一名人民教师,他能做的,就是不管一整个班有多少人在听他的课,他都把该讲的知识点,该分析的重点,全部传授完毕。
当然,郭毅的这个想法,大部分人当时并没有看出来。
物理课憨憨大睡的幸运,在第四节数学课得到终结。
禾韦是伴着上课铃声进教室的。
站上讲台,第一件事情不是翻开教案开始讲课,而是一言不发的站在潘易的桌前,用指骨敲着潘易的桌子。
指骨震动着桌子,潘易挣扎呢喃了两下,抬起头。
两颊微红,前额刘海翘起,眼神朦胧的与站在自己面前的禾韦对视。
“上课了知不知道?”
这句话并没能够让潘易回过神来,眼神放空,几乎是下意识的说出,“人难受…”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感觉自己的喉咙如同烟囱一般的在冒烟,还有一种被抽带着的疼。
禾韦又看了看潘易的样子,贴了贴潘易的额头。
潘易如同孩子一般,揉了揉睡眼,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发烫,滚烫。
“去校医室量一量温度。”这是禾韦放下手之后,对潘易说的话。
潘易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低头晃了晃脑袋。
头有点晕,能感受到自己的全身发软。
“耳冬,你陪潘易一起去趟校医室。”禾韦继续发话。
有一抹发着烧的潘毅晕倒在半路上的担心在禾韦眼眸中闪现。
耳冬没说话潘易一起出了教室。
俩人回来,已经是上了半节课之后的事情。
发烧,高烧。
38。9摄氏度。
“校医说可能是病毒性感冒引起的发烧,让去医院打针。”这句话是耳冬代潘易说的。
“大家先把刚讲的这道题的难点再消化一下。”说完,让潘易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转身出了门。
早上一直睡的时候,就有忽然觉得冷得寒毛颤栗的感觉,从校医室回来后坐在位置上,只觉得整个人身在冰窖一般,冷得浑身发抖,却也止不住的困。
坐下没多久,潘易还是趴在桌上睡着了,禾韦扫了一眼,没有说什么。
这一天中午,潘易没有去吃中饭。
“要帮你带点什么么?”离开教室之前,耳冬这么问潘易。
潘易没有抬头,只是挥了挥手。
去食堂的路上,耳冬和古乐把潘易的情况和毕瑶说了一说,心里惦念着潘易,却因为这个时候冲到14班极有可能被抓个现行,毕瑶中午也没吃多少。
事实上,耳冬几人刚走到食堂,潘易的妈妈就已经赶到了学校,带着潘易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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