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年轻女子抬起略微苍白的脸颊,充满感激的看着任良,唇角轻轻一勾,露出一个恬淡适度的笑容,虚弱无力的声音如轻羽拂耳:
“谢谢,我没事。”
“那你能起来吧,我们送你回家。”任良决定要好人做到底。
不然他跟苟小小就此一走了之,刚才那些混混又拐回来欺负这女孩怎么办?
年轻女子大概也有这层担心,犹豫了片刻后,点头接受了任良的好意。
她扶着墙站起来,如弱柳扶风,叫人心生怜惜。
见她站立行走都吃力,任良便没有第一时间将捡起的那本书还给她。
任良很君子的没有跟年轻女子做肢体接触,不过很有耐心的陪在年轻女子身边,慢慢的从巷尾一直走到巷口。
年轻女子偷偷打量了任良好几次。
期间,她脸上原本失去的血色一点一点的恢复,似乎恢复得过了头,很快又变得一片通红,似两片红霞飞上她的脸颊。
这种绯红,似乎是某种让人脸红心跳的预兆。
很可惜,她这副明媚动人的模样并未落到任良的眼中。
任良的注意力在他手上的那本书上。
傲慢与偏见,他知道这本国外名著,却并不知道里面讲的是什么内容。
他翻开书,正看得津津有味,听苟小小那煞风景的声音传来:
“哎呀,你们快点儿吧,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照顾着年轻女子上车,任良坐上副驾驶的位置,对苟小小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开车!”
“你让我开车把这妹子带哪儿去?你把人带上车,也不问问人家家在哪儿?”
其实,苟小小的这两句话,意思表达的很清楚很明显了。
后面坐的那名年轻女子却充耳不闻,眼巴巴的看着任良,等着“救命恩人”主动开口与她说话。
苟小小却以为她是吓傻了,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视线被阻断,年轻女子不悦的皱了一下眉,始终没有看苟小小一眼。
苟小小那只手,仍在她面前挥来挥去。
任良拨开那只不安分的手,瞪了那手的主人一眼,转而看向年轻女子,礼貌的问:“同志,你家在哪儿,我们把你送回去?”
年轻女子简单说了一个地方,“翠园路。”
说完,她观察任良的反应,见他反应平常,不由得有些失望。
任良是土生土长的本市人,当然知道翠园路是啥地方。
翠园路很有名,是有钱人才住的起的地方。
苟小小发动车子,开到任良指的那条路上。
年轻女子开始找话题对任良攀谈:“对了,刚才谢谢你了”
“不用谢。其实我也没帮啥忙。”
年轻女子将一缕淘气的发丝拢到耳后,带着淡淡的羞涩娇柔一笑,见前方的任良并没有看向自己,心里不禁感到挫败。
正开车的苟小小突然长叹一声,颇有几分感慨:
“哎,真羡慕你们这些被劫色的妹子,肤白貌美腿又长,走哪儿都是焦点人物。像我这样长得对不起路人的货色,就是天天扎在男人堆儿里,也没人来色我一下。”
她这话说得半真半假,肤白貌美腿长的年轻女子听了,似乎从中找到了一丝优越感,立马拿捏起高岭之花的姿态来。
任良拿书敲了一下苟小小的脑瓜,“你这脑子里成天都装的啥!”
苟小小摸着险些被他那一下拍成脑花的脑仁,打趣儿说道:“我这不是触景生情,有感而发么。”
任良的注意力被苟小小夺走,后座的年轻女子似乎很不高兴。
“这狗真漂亮,是你养的吗?”
年轻女子想借大魔王拉回任良的注意力。
那么恭喜她,她成功做到了这一点,然而她却被一条狗给嫌弃了是怎么回事!
她伸手去摸大魔王,可得到的却是大魔王的躲闪和抗拒。
这下尴尬了。
任良搂着大魔王的脖子,建议那年轻女子,“你别碰它,小心它咬你。”
“就大魔王最亲我!”苟小小把脸凑了过去,被大魔王舔了几口。
任良有些恼火,“好好开车!”
路上,年轻女子说自己叫利雅,拐弯抹角讨任良的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
“不知可否方便告知贵姓大名家在何处,我改天和我家人登门拜访感谢你今日施以援手的恩情。”
任良说:“帮助有困难的老百姓,是我们解放军应该做的,我从部队请假出来,只会在云析市停留很短的时间,办完事马上就要回部队去”
利雅说:“你是货真价实的军人啊,居然这么年轻就当兵了!其实我爸爸也是军人出身,不过他后来从政了,现在担任云析市的市委政法委副书记。”
她这话让人听来未免有几分炫耀家底的意思。这样的家底也敢拿出来炫耀,她是不知道任爸爸是谁!知道了任爸爸是谁,她就知道自己的爸爸有多弱了。
利雅见任良几乎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那本书上,于是投其所好道:“我发现你好像很喜欢这本书,你喜欢的话,我就把它送给你了。”
“不不不!”任良突然觉得这本书很烫手,忙把它还给它的主人,“我就是好奇里面讲的什么内容!”
利雅捧着书似沉浸在某种情绪中,明媚的脸上划过一抹忧伤,“这本书讲了一个很感伤的爱情故事”
苟小小冷不丁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