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绵延你的子嗣而努力?
这不是拐着弯跟他说暧:昧的话?景东柘耳根一热,紧接着身子也热了起来。
为了消除自己的窘状,他居然口没遮拦地装傻道,“为何?”
朝慕青狡黠一笑,“你我的孩子听见自己的爹娘一声又一声的夫君与娘子,显得那般恩爱与热切,心里一高兴,自然来得快。”
景东柘忍不住又想到了那不该想的事情上去,但嘴上却正经道,“没想到你的脸皮还是有些厚的。”
朝慕青一点儿也不觉得难为情,甜甜一笑,“多谢夫君夸奖。”
接着,两人都沉默了,景东柘看了朝慕青一眼,显然是在等她方才的承诺,也不知道这女人是不是忘记了,或者故意忘记了。
他这点心思朝慕青还是猜得出的,偷偷一笑,道,“夫君忘记了,娘子我来了葵水,还没走呢,如何进你的营帐?”
闻言,景东柘的脸一阵发烫,他突然想起白日的时候,朝慕青确实跟他说来了葵水,只是他没想到,那葵水还未离开。
虽然昏暗的光亮掩盖了景东柘的面色,但朝慕青还是看出了他的窘迫,不由地笑道,“等娘子干净了,定然会不客气的,夫君尽管放心。”
这女人怎么说话越来越大胆?难道与男子有了肌肤之亲的女子都这样?景东柘蹙了蹙眉,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她的话虽然很是吃不消,但着实还是爱听的。
两人又你看我我看你地沉默了片刻,景东柘拨开朝慕青的手,道,“把兵服穿起来,头发束好,脸变黑,我回去了。”
朝慕青心中一暖,却摇了摇头,撅嘴撒娇道,“那样睡觉不舒服。”
“要舒服就离开军营。”这话说得虽然不强硬,但景东柘还是蕴含了小小的愤怒。
朝慕青不想与他闹矛盾,突然跪在床上,整个人朝着景东柘扑了过去,投到了他的怀里,继续撒娇,“夫君,虽然今晚我们不能为孩子努力,但来个拥抱总是可以的。”
景东柘浑身僵硬到无法动弹,只听朝慕青又软软道,“夫君,我想你了,很想很想,真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芬芳温软的身子靠在怀里,又传来如此深情的剖白,景东柘尴尬地推开也不是,抱紧也不是。
幸好,朝慕青没有反问他想不想她。
自从来到了秀城,他满脑袋想的都是红袖,如何会想一个不爱的女人,哪怕是他的妻子?
但是,此时此刻,当他与她单独共处时,他居然很少会想起红袖,念头了全是被她的模样与话语烦扰着,尤其是她这般投怀送抱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是想她的,不过不是心里想,是身躯本能地想她,想要她。
在朝慕青乖巧又坚持的倚靠中,景东柘依从身躯的本能,不再像根木桩似的杵着,而是将怀里的人儿抱紧又抱紧。
两个人其实都动了情,但却以紧紧拥抱的方式竭力压制着,景东柘记着朝慕青不准他吻她的唇,否则,此刻他也可以找到其他安抚自己的方式。
抱着抱着,两人不知怎地,居然双双躺在了床榻之上,朝慕青脑袋昏昏沉沉地,感受着景东柘巨大的变化抵着自己,不禁羞红了脸,但说出口的话却仍旧不知遮拦,“虽然夫君心里没怎么想我,但这身躯,倒是挺我想的,夫君,我说的可对?”
景东柘一怔,没想到这女人如此聪慧伶俐,竟然将他方才的心思捕捉得丝毫不差。
他想要否认,但是,她已经触到了他想她的证据,如何自欺欺人地反驳?
嘴上说不出口,只能以此默认。
“夫君。”朝慕青从景东柘的身躯下溜出,脸上露出娇羞又勇敢的矛盾神情,压低了嗓音道,“其实我可以帮你疏解难受。”
景东柘尚不知她此话什么意思,朝慕青已经付诸了行动,很快让他浑浑噩噩地陷在快乐的云雾里,分不清方向。
“你哪里学来的?”景东柘其实想问,是不是她第一个男人教她的?
朝慕青害羞地笑了笑,“嫁给你之前,我看了很多书的,今晚不过是试试而已。”
她嘴上那些书,自然不是普通的书,景东柘一下子便听明白了,脸上的潮红不由地更甚。
不管是她有没有欺骗自己,景东柘原本不怎么舒服的心,突然舒服多了,其实,他不该嫌隙她曾经有过男人,他不是也有过红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