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正坤见山寨已被左,时,鲁三个人搅到人仰马翻,怒不可遏,站在山寨前叫骂:“泼贼!我与你何仇何怨?要杀我许多兄弟?!”
左房龙正杀得起劲,见这一声叫骂,随即还口道:“你这厮占据山寨,打家劫舍,屠戮良民,血肉百姓,人人得而诛之!”
韩正坤骂道:“天下土地,有能者居之,这地盘可是你家的耶!?再说,我等不曾杀过半个百姓,你等既要讨死,就看吃我一戟再说!”
说完,舞动方天画戟来战左房龙,只见一戟凌空刺来,劈山砍海一般,房龙眼瞧见了,银虎刀接住,左右较量,只见:
渤海钻出水鳌龙,戟刺如箭,茅山奔下巨盘蛇,刀贯长虹。飞起扑打,砍舞张刃。寒星迸出,黑云里杀出半道孤影,
火光转闪,腥风中刺出三发月痕。好似秦琼战关公,正如尉迟斗罗成。
韩正坤跟左房龙打了七八十个回合,不分胜负,韩心想:这样打下去何时何日能够打赢?看来要诈他一下!于是偷偷从腰间摸出三把飞刀,藏在袖子里,找个机会将飞刀贯入左房龙喉咙之中。
房龙从刀背的反光中看他遮遮掩掩,心里也想道:这厮招式杂乱,莫非有诈不成?因此心里多加了几分提防。
韩正坤装模作样地朝房龙面首刺出三戟,房龙一刀隔过,韩正坤心里觉得机会已到,遂朝前射出三把凌厉的飞刀,这飞刀如同风旋一般,斜影里房龙看出来了。
只见他把刀背一挡,这飞刀「刷」一声调转方向,反而向韩正坤这边刺来,韩正坤没有提防,那刀刃直入胸膛,三把不全漏掉,齐齐钻入他的腹甲之中,韩正坤的身体突然冒出三道血丝,在卷着腥雨的天空下——摔倒在冰冷的土地上,彻底没了气息。
方允见三弟已死,无心恋战,一把抽出腰间长剑倒放在脖颈上,在山顶大吼一声:“大哥,三弟,来世我们还做兄弟!”
说完,把剑轻轻往喉咙一抹,丝丝血花喷涌而出,也倒下了。
左房龙见两个头领已死,举刀叫道:“你等喽啰不想死的都放下兵器!”
鲁大郎,时小千两个都一发叫喊:“放下兵器!放下兵器!”
众喽啰见再打下去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再加上头领已死,自然也没打下去的心思了,因此都放下武器,拜倒在旁。
时小千几步窜到左房龙身旁,对他说道:“左大侠,现在这样如何是好?”
左房龙举刀问众喽啰:“你等做山贼之前,都是什么人?”
一众喽啰说道:“禀大侠,我等都是山下的村民,只因这头领要来我等村子借粮,这粮草归了他,我们没有饭吃,因此才在山中为贼。”
左房龙微微思索道:“既然如此,尔等可愿意再作良民?”
众喽啰原本都是被逼上山的村民,听到这话,都一起说道:“愿意,愿意,若是大侠放我们归乡,我等绝不复寇。”
左房龙说道:“当真?!”
众喽啰一起说道:“当真!”
鲁二也低声对房龙说道:“为何不送他们去官府见官?”
左房龙叹息说道:“哎,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家庭和睦,要沦落到做土匪的地步?如今他们已有悔过之心,就放他们一马也好。”
随后,只见他又说道:“尔等分了山寨钱粮之后,大部分归还借粮村民,若是敢占为己有的,倒叫尔等见识我的刀快!”
众喽啰求饶道:“大侠已放我们一命,已是恩同再造,哪里还敢私吞米粮?”
左房龙把刀收起来,说道:“好,尔等拿了钱粮,一人一份,各自散去吧。”
只见鲁二抢着说道:“房龙兄弟,这分钱的活可要找我来!”
鲁大郎笑道:“谁不知道你的麻利精明?”
众人一齐大笑。
鲁二分好了钱粮,众喽啰已拿了钱财下山,四个人就山寨上立住,左房龙看着天边的烈日,忽然问道:“大郎,尔等可有什么打算?”
鲁大郎说道:“眼见把粮钱都分付完了,我等自然也做回猎户,若是日后再有土匪,倒教他吃上俺三叉再说!”
众人又大笑不止。
“二郎,我和时兄弟现在正要去万月山庄,尔等要好生保重!”
鲁二连忙说道:“房龙兄弟,小千兄弟为何这么急着要走?既要分别,我们且去小乙哥那里先喝上几碗酒再说。”
左房龙说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等一块去吧。”
说罢众人在山寨拽动鞍绳,骑着快马,一阵风的功夫又到了小乙哥酒肆里。
酒肆前,小乙正在扫着地上的落叶,快到春末了,大地炎热,落叶也落到这里,若没有人打理,过不了几天,又会积攒下来一大堆的树叶。
小乙哥看着骑马的众人,缓缓说道:“人约黄昏后,鲁二你刚吃完酒,怎么又来了?”
鲁二把脸一张,说道:“拿些酒肉来,不曾少得了你银子!”
小乙把扫帚靠在树干下边,又去准备了,按照惯例,大家各自坐定,不到半柱香的功夫,酒菜都已上齐。
大家正要轮番把盏,要说最好的,就是能够靠窗,看着将要日沉的荆山,这景致也和早上的大为不同,旦见:
飞鸟归林,晚霞初映。紫竹林荡漾万片水波;褐松岗漂扬千枚醉云。钟声袅袅,名观大刹藏山中;溪泉潺潺,瀑布流珠隐谷壑。福泽保佑真仙境,闻名天下好荆山。
众人喝不到半壶酒时,只见门外开了几位客人,为首的带着柄啸剑,数个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