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夫人福泽永享!”
我弱弱笑了一下,为她言不由衷的祝福之词感到可叹。
“本宫若是永享了,昙夫人你可如何顺心啊。”
见我就走,梦昙此时定是很不愿意和我见面了,那她是因为厌恶我的存在,还是因为她没有准备好计谋、所以无心多余和我废话呢?
作为一名低品级的下妃,梦昙自然不好承认她的所想。
“溪夫人的意思,奴妾不明白。”她神情丝毫不变,只是淡淡地和我搭着话。
不道破我的所知、梦昙自然是不会轻易交出她自己的底细的,这点我心里是有准备的,而且我也不想这么快就无缘无故的冒失交了我的底儿。
“让夫人没了,你很得意吧?助你来到咸阳的人被你反口咬死了,昙夫人,你的心得多黑暗啊!”
姬绾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没了,虽然我知道这不全是梦昙的“功劳”和能力,可是我依然为梦昙诛杀盟友的行为感到愤慨。
听我是为了姬绾而怒,梦昙嘴角添了一抹冷笑。
“溪夫人冤枉奴妾了,奴妾不曾害死让夫人,她的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她说的一切都似理所当然一般的顺理成章。
我顿时觉着眼前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令人恐惧的可怕了。
“‘罪有应得’?好一个‘罪有应得’,若是本宫有一日被你作死了,也会得一个‘罪有应得’的名头吧。”
梦昙作死姬绾应该是她后来积蓄的愤然和压抑所致的后果,但是对我,她是毕生的一大复仇目标了吧。
在姬绾已经死去的这个时候,我若是对梦昙说我不应该是她的仇人,她会觉着好笑至极、认为我是在利用姬绾的死无对证而投机取巧着糊弄她吧。
一个为了复仇而积蓄了这么久计谋、一步步走到今天的狠辣女子,她如何会为了我的三言两语而放弃她的认定,我还是以不变应万变为好。
眼神坚定,梦昙的言词却如同料想的那般推托不定了。
“溪夫人越说奴妾越糊涂了。”她是非不辨应承一句,便不再对我开口。
冷对她的冷静邪笑一下,我挑言试探她的反应。
“你那般加罪名给让夫人,可是让夫人有什么不能说的把柄在你的手中,故而你才会如此的肆无忌惮、使得她不漏一言便束手就擒?”
眼神邪恶挑动一下,梦昙紧张的情绪一闪而过,很快就又恢复到了冷酷的安静神态。
“溪夫人不是得了王令去探望您曾经的好姐妹嘛,怎么,她没有解惑您所有的奇心麽?”她问的挑衅和不屑意味甚浓。
如此看来,梦昙和姬旦的身份叠加在一起,简直就是毫无违和感了。
“本宫想,她自个儿都在你的手里死的糊里糊涂吧,你可真是有能耐。”
梦昙不予置评的看着一处空地,亦不答我的言词;我见她傲慢的任由我说着,不禁收起了笑意,言语也出的狠劣。
“她没你狠、没你毒,故而会被你抢先下了黑手,你没有给帮助过你的她留有一丝一毫的余地,梦昙,你做的真绝啊!”切齿缩目地说完,我缓缓郁气,给自信满满的梦昙撂了狠话:“你放心,本宫不会跟她一样的。”
我的言词引来了梦昙侧目的关注,她盯住我的脸色,试探性的询问我。
“溪夫人这是在告知奴妾什么,还是在提醒奴妾什么?”
和姬绾见过面之后同她明言暗语的我,一定让她无法猜测到姬绾是否是对我透过她的底儿了,故而她此时探究的目光也是想要从我的脸上寻求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