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姣一愣，随即红了脸，娇羞地低下了头：“母亲这话，女儿听不懂……”
说完，她略一犹疑，又继续道：“不过，厉王殿下风姿卓绝，世所罕见，远远胜过了三殿下，若要女儿选……女儿定是更愿意选厉王殿下。”
最后一句话，因羞涩而说得像蚊子叫似的小声。
杨氏笑了出来，后槽牙磨了两下，徐徐说道：“既是如此，母亲就将他给你抢过来。不，他本来就该是你的。唯有相府嫡出小姐，才堪与其相配。那个姨娘肚皮里爬出来的下等货，怎么敢担得起！”
“以前厉王始终待在边关不肯回来，这四年里，回京的次数屈指可数，在朝堂上更是从未有过任何结党营派之举，所以朝中众臣，包括你父亲，都认为他于储位无意。”
“而除去他，诸位皇子之中，论出生，论母族权势，唯有三皇子最有胜算，故此，你父亲才会选择了三皇子这一派系。加上你父亲这个丞相相助，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三皇子成为太子之日指日可待！”
“不过眼下——”
李姣接了话，道：“眼下厉王殿下忽然回京了！而且一回来就向咱们李府提亲，显然是看中了我们相府的权势！这就是说，他其实也有争储的意思！”
杨氏微笑着在她脸颊上点了一下，慈爱地笑道：“你啊，脑子不笨，就是太过冲动，很多时候做事都不过脑子。昨天在宫里吃的教训还不够，今天这一次总算是够了吧？”
李姣心中想到那神仙般的厉王殿下，眼泪便再也流不下来，甚至还忍不住笑了起来，吐舌道：“母亲，女儿知错了，以后一定三思而行，绝不会再冲动。”
“这就是了，你要记住，厉王殿下也不会喜欢行事冲动的女子。”杨氏不忘再补上一句。
她也曾有过少女怀春的时候，所以非常清楚，做父母所说的话李姣未必听得进去，但若是把心上人给搬出来，那效果便是绝佳的了。
琅玉轩内，李昭手里拿了一本杂书，另一只手捏着一块糯米糕，边吃边看，悠然自得。
却忽听身后两个丫鬟低低地笑了几声，她转头看去，挑眉道：“说什么悄悄话呢，这么高兴？”
晚玉抿着嘴，一双眼睛笑得都眯了起来。
沉香忍着笑，一双眼闪烁着暧昧不明的意味。
二人偏就是不说话。
李昭放下手里的书，正色道：“再不说，我就罚你们打板子了。”
然而两人根本不怕她，沉香笑嘻嘻地说道：“小姐，奴婢们若是说了，您定会难为情的。”
她这么一说，倒叫李昭更想知道了，“别卖关子了，快说。”
晚玉清了清嗓子，道：“小姐，是这样的，今日奴婢按您的命令外出办事，听街头巷尾都在谈论您和厉王殿下的事情。”
李昭挑了挑眉：“他们都说什么了？”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笑得越发厉害起来。
晚玉憋着笑道：“不知是谁，把厉王殿下在晚宴上说的话给传出去了，学得有模有样的。现如今，人人都夸小姐您好福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