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在给小爷甩脸子?”
百里一也算是天澜院的常客,又是个不端架子的主子,平日里跟丫鬟小厮都处得极为融洽,嘴上如是问,脸上却没有怪罪的意思。
凤惊澜看了青儿的方向,努了努嘴。
“小侯爷多虑了,她这哪是给你甩脸色,分明就是给我甩的。”
百里一一听,立刻来了兴趣。
“这就稀奇了,青儿这丫头素来将你当神佛般崇拜,平日里敬着重着还嫌不够,怎么会甩你脸子?莫不是你对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凤惊澜脸一黑,她看起来那么的万恶不赦吗?
“不过你这个主子当了也太窝囊了点,一个小丫头都敢欺负到你头上了,你也不管管。”
凤惊澜看着百里一眼里的嫌弃,心头咻的窜出一团怒火。“你以为这都是因为谁啊!还不都是因为你家那位伟大的世子爷!”只因昨夜她不堪骚扰,忍无可忍,直接将某个无良黑心货连人带被丢了出来,今天居然被整个天澜院的
丫鬟小厮集体甩脸子,天底下有她这么悲催的吗?
“干君老大什么事儿?爷听说他这段日子闭关养伤了,人都不在帝都,怎么还能惹到你!”“谁说他不在,他不就在……”凤惊澜话音一顿,突然意识到百里一并不知道阿井的身份,“他不在,他家那个小崽子是在嘛,论气死人不偿命的功力,他可一点都不输你的
那位君老大。”
凤惊澜想到这厮的恶劣行径,恨得直磨后槽牙。“我说呢,原来是这个啊,爷理解的。”百里一拍了拍凤惊澜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突然当了后妈,压力太大,所以变得喜怒无常,爷也吃过那小子的苦,知道那孩
子不好带,你放心,回头等君老大回来了,爷一定帮你好好说说,不能让你大好年华都落在带娃这事上。”
凤惊澜一把拍飞百里一的狼爪:“呵呵,谢谢啊。”
凤惊澜继续垂着脑袋叹她的气去。“怎么还愁眉不展的啊?难道说是想念我家君老大了?”百里一担心的凑了上来,“爷在来的路上碰到的君泽,听说你最近一直愁眉不展,郁结于心,他请爷来开解开解你,
心里有什么不舒坦的地方尽管跟爷说,爷一定帮你解决。”
其实是君泽特地跑过来找他帮忙的,神色之间颇为着急,百里一思量着自家君老大不在,他有这个责任和义务帮君老大稳住媳妇,可不能让君老大到嘴边的媳妇飞了。
“不舒坦的地方?我这心里处处都不舒坦。”凤惊澜捂着这憋屈的小心脏,突然一阵感慨,“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兜尿布……哎……”
百里一听得一头雾水:“爷深知你文学造诣不凡,但是恕爷愚钝,你这是几个意思啊。”
凤惊澜的墨宝百里一可是见识过的,如今还挂在他家君老大床头辟邪呢。
她这突然一感慨,又是寻他千百度,又是蓦然回首,难道说凤小三这是要移情别恋的架势?
乖乖,难怪君泽特意跑来找他。“凤小三啊,咱们啊,做人总得厚道一些,这君老大刚走没两天,你就想着红杏出墙,会不会太快了些?还是说有什么不长眼的东西骚扰你,是七皇孙呢还是其他什么人,
你尽管说,爷揍他去。”
百里一眯着眼,面露凶光,敢撬他家君老大的墙角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凤惊澜一听,知道他误会了,忍不住白了白眼:“什么乱七八糟的,收起你的绣花拳头,本小姐这诗的精髓明明就在后面。”“后面?兜尿布?”百里一突然眼前大亮,惊呼道,“凤惊澜,你该不会是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