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人刚骑上马,还没出马厩,王妃娘娘和罗娟已经带着人赶了过来。“你这刚成亲,就要上哪去?”王妃拦在尚琰马前,问他。只一个眼色,众人一个簇拥,就把朱开从马上拽了下去,按在了地上。
“呵,母亲用心良苦,终于得偿所愿。从今往后,你再不必管我。”尚琰面无表情,一字一顿,语气出乎意料得平和。
“母亲一切都是为了你。”
“哈哈哈。”尚琰放声大笑起来,笑得阴阳怪气,面目狰狞。王妃和众人都从来没见过他这般样子,都不免有些毛骨悚然。尚琰直令自己笑纵了,才说道:“母亲你无须冠冕堂皇。你若真为了我,你会不知我想,强行塞个女人给我,在我酒里下药?”
“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罗娟她……”王妃争辩道。话还未完,尚琰就又起了一阵大笑。王妃上前拉他下马,尚琰却用脚狠狠踢开她的手。
“母亲,你跟父王可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是要我重蹈你覆辙?要我跟你一样困在名存实亡的婚姻里?“尚琰冷笑道。
“母亲不已经答应你,你想娶谁就娶谁了么?“王妃气得喉咙哽塞起来。
“是啊,我现在就回西安去娶她!“尚琰高声道,一夹马肚就要走。
罗娟急忙一把抱住马头,说道:”表哥,你现在就走,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呵,笑话!这里从来就是个笑话!“尚琰说着,直叫她让开。罗娟和王妃就是不让。
正僵持着,秦王带着一干人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就让人把尚琰从马上拉了下来。秦王大声喝道:”你要闹,上金銮殿闹去。现在就去!“说着,猛得推了一把尚琰。尚琰脚底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秦王接着又指着王妃,道:“一应都是你的好事。你要管不了他,就把他关禁闭。“说着,就喊人把尚琰押回房去。
“不要。“王妃护道,把钳住尚琰两人的手推开,”他既已成亲,就不是孩子,不能再动不动就关他。“
罗娟也站出来帮着求情。秦王看了一眼尚琰,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便也不再多话,转身走了。
尚琰喉咙里发出一串”呵呵呵“,似笑似哭。心里忽然涌上一种悲哀,感觉再见不到敏敏。不,我的敏敏,你要等我,等我娶你,等我爱你。我们说好了要在一起,你可以嫌弃我,可以不原谅我,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只爱你的。
只是那花好月圆的腰带自婚礼换喜服后也不见了。尚琰这下更是痛苦万分,从此终日抱着酒坛子。不过他不再喝家里的酒,而是天天上酒馆,喝到不省人事,喝到烂醉如泥。即使回来了,倒在哪里就睡在哪里,绝不上罗娟的床。
“表哥,我们已是夫妻,你这又是何必?“罗娟一次次劝他。可也无奈,只得在外屋铺上地铺给他。尚琰便囫囵睡下,也不与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