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船上,谨信缓缓卷好卷轴,轻轻塞入问天的衣衫中。接着,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中,拔出要坚定清仑剑,舔了舔嘴唇,举起剑,飞快在手臂上划出一条约十英寸的深度伤痕。
一开始还没感觉,但数次呼吸后,一阵排山倒海似的巨大疼痛扑手而来,让谨信几分眩晕。
“接住!”铁心急得大叫。阿雪飞快从房间取出一只玉瓷碗,一滴一滴地接着谨信的鲜血。
刺眼的腥红染上白色瓷碗,显得十分触目惊心。一边手臂发肿的问天艰难地抬起头,轻轻叫道:
“阿信?”
谨信转过头,微微蹙起的眉头露出了入骨的伤痛。他不着痕迹地点了下头,又转过身,专注地注视着碗中的鲜血。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玉瓷碗中终于装满了煞人眼球的血液。而谨信,早已脸色如粉笔一样白,薄唇也成了灰白色。
阿雪急忙端上一碗早已准备好的枸杞红枣汤,递给谨信。谨信体力不支地跌倒在地,冲铁心点着头:
“让他喝了再说。”
铁心颤抖着接过玉瓷碗,半眯着眼,似乎不愿看这刺目的红色。她放在问天唇边。问天迟疑地望了眼面色苍白的谨信与急切等待的伙伴们,哆嗦着一口一口地喝下去。
谨信的鲜血与别人不同,不为黏稠的粘手感,而为顺滑的凉爽感。问天很快喝完了血,抹了把沾了血迹的嘴唇,欣喜地看着自己的左手肤色变为了原来的白里带红的颜色。大家见了,欣喜之色不加掩饰地浮于颊上。
“谢谢,阿信。”问天感激地冲谨信点点头。
谨信正无力地瘫在甲板上,之前酒精刺激与大量失血让他全身无力,十分虚弱,他听见问天的话,淡淡地回答:
“没事,这------”
“哈哈!”该死的谨信!你的末日到了!静中,突然响起序明的狞喝声。只见他强忍剧痛,抓着矛头冲谨信一把刺去。过分的疯狂与仇恨毫无遮挡地从脸上现出,布满血丝的双眼让人想放声尖叫。
矛头冲谨信飞快刺来。谨信惊恐地想向后退,但身体不听使唤,呆在原地不动。
牛郎一见,神色巨变,挥起长剑,毫不留情地一剑刺穿他的肋骨。序明手指一松,矛头飞出飞船,在竹林中不见了。
序明又一回倒在地上,嘴中还不甘地喃喃:
“哼,死谨信·······”
“你这是乘人之危。”阿孝幸灾乐祸地瞪着他。
问天冲到谨信面前,忧心地问:
“没事吧?”
谨信摇摇头,答道:“没事。”
一声长长的雁鸣杀过天空,阿孝不满的抄起手臂,哼道:
“凤凰,你又乱叫。”
凤凰摇头,委屈地咕哝:“不是我------”
“上回的仇没报吧?”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声音传来,问天转过身:
“鸿,夏?”
大家脸色大变,面对这位黑发少年,嘟囔:
“东方鸿夏?”
东方鸿夏勾起一抹冷笑,手指一拨,叫道:
“真是些废物。我叫公良鸿夏,父亲是公良锐,叔叔是公良瑾,可没听说有个妹妹叫东方铁心,有个妈妈叫东方雄。”
众人一惊,牙齿止不住地打战。
问天更为一惊:与铁心做好友这么久,可没听她提过有个哥哥和父亲与叔叔啊······
公良鸿夏仍然坐在大雁上,不带感情的注视着东方雄与东方铁心,淡淡地说:
“南宫问天,你竟然还没死啊?这儿可是我的领空,没有令牌可过不去的。”
问天不甘示弱地嗤了一声,反唇相讥道:
“还行还行,我嘛,小强命,打不死。倒是你,恐怕一巴掌就可以上西天了吧?”
公良鸿夏不为所动。他站了起来,胸前一块章显得格外刺眼,刻着:“乾坤圣子。”他抽出一把小匕首,举过头顶,不咸不淡地喝道:
“电连,给我收拾他们!”
被称为“电连”的大雁一收翅膀,转眼间变为一双飞镖。鸿夏一把抓住,手腕一甩,飞镖直向问天逼来。
“南宫问天,怎么不反击呀?待会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鸿夏狞笑着。
“那的看谁更厉害!”不知何时,墨辰直冲过来,手中正抓着菁立变成的飞镖,顶上了电连的飞镖。
鸿夏脸色一变,依旧懒散地一跃上飞船,目光移向了在一边休息的谨信,立刻谄媚地笑道:
“言堇大人?你为何在这飞船上?不要小的送您回去吗?”
谨信勉强站起身,假装揉眉心,其实在遮盖标识。手指一离,白蓝十字不见了ta他倚着栏杆,厉声叫道:
“圣子,收回攻击!”
鸿夏一愣,咽下一口唾沫,一抹疑惑飞快闪过眸中,但他仍媚笑着,一扬手,电连飞镖不情愿地从菁立飞镖上移开,飞回他手中。墨辰一不注意,被反弹力撞出十来尺外,菁立业恢复了狼形,大口急促地喘气。
“圣子,你造反,竟然攻击他们!胆大包天!”谨信微弱却不失威严地怒叫。
“大人,请见谅,小的没认出您……”鸿夏一脸赔笑。
谨信冲问雅使了个眼色,问雅立刻明白了。她爬向鸿夏,刚想净化他,没想到鸿夏一转身,一记扫堂腿踢开了问雅,问雅痛叫着跌在甲板上。
“你”问天的怒气疯狂涨了起来,“今天,你死定了!”
鸿夏的眉毛在额上越扬越高,又一下冲回原来的位置,裂开嘴一笑:
“哦?真的?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