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碗边都是紫红色的淤青，看得人心悸。
孩子已经醒了，他说饿，想吃东西。
素兰给他倒了一点温开水，用勺子先喂了一点水给他喝，然后给他喂芝士蛋糕。
还好，清醒过来的他吃了一点东西。
母亲和素兰稍稍放心了些。
素兰心里其实很害怕，孩子的后脑勺肿得那么大，她担心万一博程病情严重，需要监护人签字动手术，可怎么办？
她和母亲担不起这个风险。
“要不告诉大姐和姐夫，让他们回来一趟吧？”她和母亲商量。
母亲也有点六神无主，她说，“怎么搞诶，我也不知道，要不就告诉他们吧？”
素兰便给大姐打了电话。
第二天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大姐夫妻俩到了病房里。
从姐夫站的位置和姿态，素兰感觉到了姐夫的变化。
大姐一进来，就扑到孩子床边，摸孩子的头发和小手。
而姐夫，站在病床的尾部，双手环抱着，没有走拢过去，他对着母亲和素兰说，“开国际玩笑，又开国际玩笑了呢。”
当然，这是他一贯的口吻，素兰煤气中毒出事那次，他也是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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